韩猛自入了辕门营,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陈诺的面了,但这并不表示韩猛对于陈诺的动静是闭塞的。相反,因为常常出入袁绍身边,对陈诺的动静非常通达。不过,袁绍固然信得过他,但终因为他本来是陈诺的人,故而在商讨某些奥妙的时候,是要支开他的。对于这点,韩猛心知肚明,也没有决计去靠近。不过,对于陈诺的动静,他非常情愿晓得,也经常体贴着。便是本日,听到吕布话里清楚对陈诺有不敬之意,且怀了歹念,他顷刻对吕布其人也是起了仇恨之心。不过,在袁绍面前,当然没有他说话的分,不好决计斥责于吕布。在接到吕布递过来的书牍那一刻,他眼睛直视了吕布一眼,狠狠的瞪视着他。
“猖獗!”
肝火,模糊升腾。
吕布这一席话但是一起思谋的,此时拿出来,在袁绍马屁上一顿猛拍,也的确起到了一些结果。
吕布内心格登一跳,暗道:“听外人说,自诸侯伐董以后,袁绍占有河北,表部将周昂为豫州刺史,使其占据阳城。而阳城乃颍川之地,离南阳极近,袁术占有南阳日久,自不肯让袁绍插手颍川之时,也表了一个豫州刺史,并让孙坚统兵讨伐,这才有了阳城一战。经此一战,他两人也就算是完整闹翻了了。而袁术北连公孙瓒,袁绍则南连刘表,两家反目之极,我还想着褒袁绍而贬袁术,袁绍必定欢畅,但是此时袁绍何故保护袁术于此?莫非是我说得过分了?”
但是,也就在这时,拿着帛书,就着帛书上内容,比划着吕布其人的袁绍,愠怒的脸上气极而笑。对着帛书,袁绍内心笑道:“好个‘此儿昔在丁建阳帐下杀丁建阳而求繁华于董贼,及至董贼帐下,口呼寄父,手弑其身。其三姓家奴耳,不敷为信,望袁公勿纳之’,哼哼,我本来因吕布是你陈然之所荐之人,不想将其收留。可现在看来……”
袁绍一笑:“哦,不是投他?那温侯何故绕道先去他那边,莫非你二人昔日有旧不成?”吕布昂首看袁绍,也听出此话的分量了。想来,袁绍对陈诺深怀顾忌之心,如果推举一个旧人在他麾下为将,只怕他不喜。吕布想到这里,当即否定,说道:“这倒是没有,只是某路子关中时,有部下恰在半路之上拾得两方印信。一方为陈国亭候印,一方为河南尹之印,某拿在手里,自发分量沉重,不敢等闲丢弃。厥后传闻就在此前时,天子表陈然之为河南尹,爵陈国亭候,某遐想到手中这两方印绶,便想着莫非这两方印绶莫非是陈然之他遗漏在途中的?某刚好来冀州,便顺道将此两方印绶带了畴昔……”
“看你陈然之如此悔恨此儿,那我袁绍就不能如你之愿了。哼哼,你在信中说这些,但是猜到吕布将你得印绶一事说与我知,故想在他得我用之前,先借我手杀了吕布,好灭吕布之口?哈哈,陈然之啊陈然之,可惜不能如你之愿了,谁叫我在看信之前已经晓得了你收纳印绶一事?如此,你借我之手杀他,那是不成能了。你既然恨他,那好,我就恰好要用他,用他气气你!哈哈!”
辕门营,形同与陈诺之虎卫营,负亲卫之责。而辕门校尉,则划一典韦的亲卫长,不过比起典韦要初级多了,掌辕门营兵马。
“当时髦早,我何必杞人忧天?”
思及此,吕布摆布手,两只拳头不成控的急剧收拢,像是要捏碎统统,毁灭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