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道:“当然是太后的意义,前一阵皇上国事烦忧,太后担忧皇上晓得后,忧上加忧,伤了龙体。”
方阁老慢悠悠道:“现在已经是庄妃了,皇后腹中的嫡子都不及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方朝阳心知定他不成器的儿子又惹了事,谨慎翼翼道:“不知玉勤何事惹怒了父亲?”
青瑶当即想到刚才在门口与方阁老插肩而过,不由得苦笑,祖父都认不出她,又怎会体贴她在宫中的景况。
皇上佯怒道:“皇后有身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朕,你说该不该罚?”
皇上这才松了神采,愉悦道:“朕信你,不然也不会晋升你为庄妃。”
方阁老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两人都已年过不惑,宗子乃至生出了白发,现在却为了个不肖子孙跪在这里,心中顿时五味纷陈。他一世狷介,大权在握时也不肯为两个平淡的儿子铺路,更别提他的那些弟子,有骨气的得不到重用,投机者早就改投门楣,现在他在朝中伶仃无援连个帮手都没有,哪似孙晟翅膀遍及朝野,虽说他是次辅,孙晟还在他之下,但是内阁早已姓孙,只差个首辅任免罢了,不然他堂堂次辅却连本身的亲孙子都保不住。
青瑶面不改色,回道:“臣妾无这胆量。”
青瑶点头,她是方家最不受宠的庶女,而方玉勤则方府高低捧在手心的人,他们在方府的职位的确云泥之别,方玉勤天然是看不上她这个庶妹的,而她对方玉勤也没甚么豪情,只不过前次娘亲进宫,受父亲嘱托,请明瑜帮方玉勤谋个前程,明瑜还将来得及办理就被禁了足,不知皇上为何俄然提起兄长。
不料方阁老竟是大怒,指着方朝阳的鼻子骂道:“你生了个好儿子!”
皇上道:“你是不是有个兄长叫方玉勤?”
方朝阳当然听出不是反话,不肯定的问:“但是瑶儿?”说完立觉不当,“但是庄容华?”
方阁老深深叹了一口气,才道:“都起来吧,玉勤性命无忧,只是今后今后都不得入朝为官,朝阳你今后也不消再为他的宦途驰驱了。”
方阁老喝了口茶,气稍顺了,才怒道:“他昨晚竟然擅自跑到孙家去求亲,求亲不成还轻浮了人家女人,被人打断了腿,现在还关在孙家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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