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翎搬出储秀宫前拉着青瑶说了很多不舍的话,还把皇上的犒赏挑出最好的送给她,青瑶也迷惑,她不过是选秀当日跟秦宛翎多说了两句,如何就那么得秦宛翎的眼缘,对她老是亲热非常,甚么话都不瞒她,就连跟皇上床上那点事也奉告她。
赵嬷嬷随青瑶进屋,给青瑶打扮的时候,说道:“贵妃与皇后夙来反面,她明晓得小主跟皇后娘娘的干系,还让小主畴昔,只怕用心不良,小主可要长个心眼。”
青瑶跟赵嬷嬷对视一眼,迎了上去,青瑶道:“姑姑如何来了?”
青瑶没能侍寝意味下落空一次得宠的机遇,宫里人最是实际不过的,别说青瑶只是皇后的侄女,就是皇后在无子无宠无权之下,亦是门口罗雀。除了宁妃和安妃这两位资格深厚的妃子,还跟皇后保持来往外,位分低的没资格给皇后存候,位分高的碍于贵妃现在的权势不敢往坤宁宫去。
青瑶虽不晓得寒香殿在哪,不过也猜到大抵跟冷宫差未几的寓所,没想到贵妃对她如此顾忌,才进宫不过月余,就将她贬到皇上看不到的处所,不过却正中她的下怀,她现在已无欲无求,如果真如许清净一辈子也好,只不过她才十五岁,恰是花一样的年纪,就要像其他得宠的嫔妃一样在这深宫中等着老死吗?
宛翎搬走后,储秀宫里就剩曹丽华和青瑶,本来曹丽华对青瑶另有几分忌讳,毕竟青瑶的位分比她高出两位,但是探听到敬事房真的把青瑶的牌子摘了后,便垂垂的对青瑶不恭敬起来,固然她也没能侍寝,但是好歹她的牌子还是每天送到皇上的跟前,便是有侍寝的但愿,不像青瑶连但愿也没有。
秀心道:“庄嫔小主位分比你高,你怎能一口一个mm称呼她,如此不分尊卑?”
青瑶谦恭道:“嫔妾初进宫,能得娘娘的另眼相看,是嫔妾的福分。”
“姐姐喜好就拿去吧,每个月都送这些布来,我又不常出门,那里用得完,另有这些,”青瑶顺手指着那些摆饰,“姐姐有中意的也可拿归去赏玩。”
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要把协理六宫的权力交给她,贵妃娘娘还真不是普通的气度广大,如果换做曹丽华之流只怕早就喜不自禁跪地谢恩了,一来青瑶躲着天子还来不及如何能够奉上门去,二来她虽对皇后心生怨气,但是她毕竟是方家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干系到方家,这类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她还做不出来,何况贵妃这番话是否出自至心另有待考量。
庄嫔回道:“嫔妾惶恐,未能奉侍皇上是嫔妾的错误,惹得皇上活力,更是嫔妾的不该该,嫔妾怎敢有牢骚。”
秀心三两句惩罚完曹常在,这才笑着对青瑶道:“娘娘在宫里已备下点心,还请小主换身衣裳同奴婢一道畴昔。”
秀心仍然冷着脸道:“常在进宫也有一个多月了,如何连宫里的端方都不懂?”
青瑶这会儿才弄清楚贵妃召见她的目标,贵妃在她最宽裕的时候伸出援手,还让她住进长宁宫,清楚就是在拉拢她,只不过她明面上还是皇后的人,贵妃就不怕她得宠后反过来帮皇后对于她?
贵妃是第二次见她,只觉比第一次见时,又标致了很多,更加楚楚动听,庄嫔这个年纪恰是鲜花含苞待放的好时候,不比她,已年过二十五,不管是面貌上还是身材上都在走下坡路,皇后比她好些,固然长年病着,但是不像她这些年生儿育女的辛苦,本来就比她小两岁,现在看起来更加比她年青,若不是跟皇上有着多年的心结,又长年缠绵病榻,凭着皇后的手腕,复宠的确轻而易举,到底心还没有死透,这不弄了个貌美如花的小侄女儿进宫争宠,还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