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人身着一袭白衣华服,腰间系着一管莹润光亮的碧玉长箫,瀑布似的乌墨长发不着髻冠,如魏晋狂士般散落垂下,斜飞入鬓的一双颀长剑眉下,是点漆似的敞亮双眸,高矗立起的鼻梁,如抹朱丹的薄唇,搭配着那线条温和的俊美脸庞,有种难以言喻的秀逸之姿。
“啊!”
道姑没有回话,娇媚的脸上出现一抹嘲笑,袖袍下的玉手忽地一扬,那扣捏在指间的三枚银针刹时激射而出,化作三道森寒银芒刺破长空。
在划子间隔苏玉楼等人约莫三丈远的间隔时,那中年船夫昂起脖子朝着这边喊了一声“顾老哥”,撑船老翁含笑应了声,神神态度极其热络。
都说豪杰相惜,美人相妒,可苏玉楼却只听出了小莲那发自内心的赞叹,没有半点妒忌之意,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那道姑的貌美是他平生罕见的好色彩。
撑船老翁闻言,神情愤激道:“老朽我固然不是江湖中人,却也晓得祸不及妻儿这条不成文的江湖端方,也不知是谁心性如此暴虐,搏斗满门,连一个活口也不留,的确不为人子!”
赤练仙子!
划子越来越近,小莲也看清了那道姑的面孔,目光一怔,痴痴轻叹。
对于那快如闪电般的银针,苏玉楼置若罔闻,只是幽幽的轻叹一声,五年来,除了东邪黄药师外,他总算又遇见了一个还算“熟谙”的人了!
撑船老翁听了这话,顿时瞪大了双眼,眼神错愕不已,刚才他见这道姑秀目桃腮,面貌娇媚,不像是观里的女冠,倒像是个带发修行的大族女子,怎猜想阿谁放火烧了全部陆家庄的人竟会是她,若非听她亲口所说,委实难以置信!
小莲素手掩唇,失声惊呼,满眼的惊骇之色,中年船夫与撑船老翁亦是被骇的盗汗直冒,面无人色。
中年船夫望着远处那倒映在水波中的红日,似想起了甚么,俄然问道:“对了,顾老哥,你传闻昨日产生在嘉兴陆家庄的那件事儿了吗?”
“这......道长该不会是与我们开打趣的吧?这个打趣可实在开不得啊!”
深吸口气,李莫愁敛衽见礼道:“刚才是贫道莽撞了,几乎误伤了尊驾,在这里先向尊驾赔个不是,未知尊驾高姓大名,仙乡那边?”
世人爱美恶丑,苏玉楼也不例外,因此不由多瞧了那么几眼,可就是这么几眼,却让他发明了蹊跷之处,或着说非同平常之处。
开端是处所上的人文风俗,接着又聊到了风味小吃上,这位采莲女人性子娇羞,不堪挑逗,适口齿却非常清楚,尤其健谈,加上苏玉楼对江浙一带的事物倍感亲热,固然言语极少,却也不觉无聊。
半个时候畴昔......
撑船老翁皱了皱眉,迷惑道:“是陆立鼎陆庄主地点的庄子吗?如何了?产生了甚么事儿了?”
撑船老翁咽了口唾沫,只感觉对方的眼神森寒似雪,锋利如剑,让他禁不住的头皮发麻!。
过了一会儿,笑声渐止,那道姑红唇轻启,声音轻柔委宛,可说出来的话倒是让船上世人大惊失容。
道姑手持浮尘立在船尾,看上去约莫二十许人,面庞娇媚妍丽似三月春花,皮肤莹润嫩白如新剥荔枝,身材婀娜多姿,窈窕动听,其间清风徐来,道姑那杏黄色的道袍随风翩飞,别样的出尘绝俗。
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