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船夫喟叹道:“谁说不是呢?”
道姑没有回话,娇媚的脸上出现一抹嘲笑,袖袍下的玉手忽地一扬,那扣捏在指间的三枚银针刹时激射而出,化作三道森寒银芒刺破长空。
过了一会儿,笑声渐止,那道姑红唇轻启,声音轻柔委宛,可说出来的话倒是让船上世人大惊失容。
道姑?
苏玉楼凝睇着突然服软的李莫愁,淡淡一笑。
半个时候畴昔......
迄今为止,未曾说过一句话的仙颜道姑在撑船老翁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俄然冷冷的嗤笑一声,秀目向着撑船老翁瞥去!
“这......道长该不会是与我们开打趣的吧?这个打趣可实在开不得啊!”
嘉兴陆家庄?
“道……道长你笑甚么?莫非老朽说的不对吗?”
赤练仙子!
开端是处所上的人文风俗,接着又聊到了风味小吃上,这位采莲女人性子娇羞,不堪挑逗,适口齿却非常清楚,尤其健谈,加上苏玉楼对江浙一带的事物倍感亲热,固然言语极少,却也不觉无聊。
叮叮叮!
一起上欢声笑语不竭,唯独那道姑鹄立船尾,一动不动,悠远的目光中不时闪过一丝难过伤感之色。
李莫愁!
撑船老翁听了这话,顿时瞪大了双眼,眼神错愕不已,刚才他见这道姑秀目桃腮,面貌娇媚,不像是观里的女冠,倒像是个带发修行的大族女子,怎猜想阿谁放火烧了全部陆家庄的人竟会是她,若非听她亲口所说,委实难以置信!
“桃花岛,苏玉楼!”
小莲素手掩唇,失声惊呼,满眼的惊骇之色,中年船夫与撑船老翁亦是被骇的盗汗直冒,面无人色。
深吸口气,李莫愁敛衽见礼道:“刚才是贫道莽撞了,几乎误伤了尊驾,在这里先向尊驾赔个不是,未知尊驾高姓大名,仙乡那边?”
苏玉楼目光微微明灭,似有所思。
中年船夫望着远处那倒映在水波中的红日,似想起了甚么,俄然问道:“对了,顾老哥,你传闻昨日产生在嘉兴陆家庄的那件事儿了吗?”
陆立鼎?
撑船老翁惊奇道:“陆庄主是江湖中人,莫不是仇家寻上门了?”
李莫愁一样面色惊变。
苏玉楼的嘴角抿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划子越来越近,小莲也看清了那道姑的面孔,目光一怔,痴痴轻叹。
对于那快如闪电般的银针,苏玉楼置若罔闻,只是幽幽的轻叹一声,五年来,除了东邪黄药师外,他总算又遇见了一个还算“熟谙”的人了!
要想做到这一点,伎俩,眼劲,功力三者缺一不成,当下心中了然,此番她是赶上真正的妙手了,惊奇之下,目光不由朝着劈面阿谁年青人望去。
小莲微鼓着腮帮,呆呆愣愣的摸着刚才苏玉楼手指所触碰到的唇瓣,回过神来后见苏玉楼一副侧耳聆听的模样,也不由转头望去。
中年船夫扯出一张生硬的笑容,涩巴巴的开口。
都说豪杰相惜,美人相妒,可苏玉楼却只听出了小莲那发自内心的赞叹,没有半点妒忌之意,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那道姑的貌美是他平生罕见的好色彩。
“如何会不对呢?你说的阿谁心性暴虐,不为人子,放火烧了全部陆家庄的人恰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