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桃花岛又如何!真当贫道怕了不成?”
李莫愁外号赤练仙子,这“赤练”二字天然指的就是那剧毒非常的赤练蛇。
冰魄银针如寒星飞射!
解开洪凌波身上的穴道,李莫愁手持拂尘,腾空挥洒,一股气劲顿时轰击在了水面上,水柱溅起,脚下那艘只剩了半截的划子也借着这股打击飞出,紧随苏玉楼而去。
李莫愁气极而笑道:“好!好!好!贫道此次倒真要向你好好的请教请教。”
这家伙……好生惊人的掌力,竟震的我气血翻涌,手臂发麻,几乎出了内伤,桃花岛的武功莫非真就如此短长?
苏玉楼哈哈一笑,扬起衣袖,悄悄一拂!
这三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苏玉楼摘下系在腰间的碧玉箫,执箫连连轻点,将射来的银针击落,磕飞,分毫不差。
“是……我是陆无双,你熟谙我爹爹吗?”
小丫头闻言,眼中的亮光刹时燃烧,脸上闪现出浓浓的绝望之色,低头沮丧,像个打了霜的茄子。
这一拂犹若垂天之云,不带半点炊火之气,洪凌波只感到一股不成抵抗的力道落在长剑上,长剑立时脱手,随之满身一麻,腾云驾雾般倒飞而出,撞向她身后的李莫愁。
转过身来的苏玉楼面色风轻云淡,好整以暇的凝睇着李莫愁,并未趁胜追击。
李莫愁面色一沉,沉默半晌后,淡淡说道:“如果换作其别人的话,倒也好说,可这丫头对我来讲,意非平常,怕是不能承诺尊驾的要求了。”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李某愁目光一转,暼了眼陆无双,回道:“尊驾请讲!”
“啪!”
避无可避的李莫愁怒骂一声,伸手将洪凌波接住。
这便是李莫愁对王重阳,以及全真七子的评价,全真七子的名声虽大,可若单个单的拎出来,却无一人是她敌手。
湖的岸边是一片树林,郁郁葱葱,甚是富强。
心机千转百折间,李莫愁已平复了体内气血,柳腰一摆,就已窜至苏玉楼的身前,轻微颤抖着的手臂腾空卷动,拂尘银丝丝缕缕的纠结在一起,迂回游走,沿着一道道刁钻的轨迹弧度,袭向苏玉楼满身高低各个要穴。
苏玉楼轻叹一声:“苏某是个俗人,也有一颗怜香惜玉之心,实在不肯做那毒手摧花之人,何如李仙子执意不允,那么苏某唯有……获咎了!”
至于全真七子……呵……
如果将拂尘银丝比作是蛇,那自此中射出的冰魄银针便是那蛇口中的致命毒牙!
苏玉楼的话语和着轻风,遥遥传来。
苏玉楼登陆以后,飞身入了林中,到了一处林中旷处所才将陆无双放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小丫头,一会我若与那人交起手来,只怕是顾不上你,你先去前面的树林藏好,等我清算了她,再去找你可好?”
水花翻滚中,苏玉楼脚下的半截划子如同离弦之箭普通向着远方岸边射去。
“获咎了”三字方一落下,便见苏玉楼脚下的划子轰然一颤,自变故突生后,就被骇得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小莲以及撑船老翁双腿一软,踉踉跄跄的跪伏在船上,紧接着,划子快速扭转起来,周遭水流受船身荡漾,向着四下澎湃开去。
安静的湖面上顿起波澜。
趁着李莫愁兼顾不暇之际,苏玉楼探手抓住陆无双的肩头,随之沉声一喝,只见“咔嚓”声中,划子木屑飞溅,直接被苏玉楼震成了两半,接着苏玉楼又运转体内真气,透过船身,感化在了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