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兰起家走到案前,用火折扑灭一柱香,插在香炉上,拜道:“菩萨,求求你保佑朱大哥安然。”转过身,又对颜越道,“阿狗,你身子才好不久,别胡乱担忧。”
此时,只见那些僧众看似毫无章法,将手中长剑一会两两交叉,一会高低并行,一会又单独垂下,一会又指向天空,围着朱自平越转越快,不断窜改着步地。
“是,方丈师兄。传来的动静是,在庐州,有四人伤在一蓝衫青年部下,追到官亭被伤了八人,六安城外伤了五人、城内死了一人,那青年技艺不凡并且脱手狠辣。”
出得门来,见四下无人,朱自平坦开轻功。这山确是难走,松树富强,无路可循,他倒也不惧,跃上松枝连连轻点,月光下便如灵猿普通向山顶升去,很快便翻过第一座山。
“广润师弟,说了你多少次,你老是改不了,那是青阳九华。称他们东九华,岂不是降了我们的职位?我们固始九华才是大愿地藏菩萨的第一道场,九华的底子应在我们这儿。就是那青阳宗主广林不但小我十岁,当方丈也不过九年,还是太嫩!哼……”“方丈师兄经验得是。”
寺庙确切弘大,围墙有二丈多高,掩映在竹林之间,庙门口一级级云梯向下延长,大门两旁摆着一对石狮,威风凛冽。朱自平昂首望了门匾上的“妙高禅寺”一眼,飞身上了墙边的一株古松,借着枝叶的讳饰向墙内看去,只见宫殿巍巍寂静,金碧光辉,模糊可见“大雄宝殿”、“地藏王府”等牌匾,殿旁有甬道通往两侧东西耳房。
处于阵中的朱自平只觉面前剑影明灭,忽明忽暗,陨阳锏刺向明处,那明处却立时变暗;劈向暗处,那暗处却立时亮光明灭,一时竟不知身在那边。
“方丈师兄经验得是。”“罢了,明天多派些弟子寻那蓝衫青年,能擒则擒,擒不住必将杀了,不成坠了我九华的名声。另有,九色莲花志在必夺,叫火线弟子事无大小都要向你禀报,不成放过一丝怀疑,四月尾我将解缆去青阳。”
就在此时,院子中俄然有人大声喝问:“甚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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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声望喝:“一群废料,都给我退下!”
“天空本无彩霞,只是太阳出来后,才看到了彩霞。这步地因我而变幻,不也如太阳中的彩霞?如果我不见太阳,它还能怎的?”朱自平茅塞顿开,随即闭上双目,陨阳锏一式“秋风落叶”,只听砰砰连响,那些和尚一个连着一个摔了出去。
“颜兄弟不必如许,你生在书香家世,却能嫉恶如仇,我倒是很佩服颜兄弟。”当下清算洁净,想想还是找了块布蒙住脸,将陨阳锏绑于腰间,对二人道,“我今晚就去察看一下,也好探探九华西宗的老巢。”
没几日,颜越伤势已病愈,他常拣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教一众孩子识字。村中百姓听朱向说三人都是远房亲戚,来这里探亲,又见颜越热情地教自家孩子识字,内心无不欢畅,也未几问别的事情。
方丈接着道:“当年,大愿地藏菩萨在妙高禅寺的放生池内见一莲花开五色,甚是喜好,遂保存了莲子,后带至青阳九华。历经六百多年,现将出世九色莲花。广润师弟,你说这莲花该归谁所得?”
“方丈师兄经验得是,这九色莲花到底有啥用处?”“天机不成泄漏,到时便知,你只须晓得此莲是地藏王菩萨恩造,是我佛门重宝便可。”杯盖又悄悄地抹动,方丈的声音又道:“如何,我传闻前些日子有很多弟子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