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平听了,悄悄喝采。只见壮汉恼羞成怒,挥鞭抽向女子,却被她手中的剑鞘挡住,绿衣女子跳上马,拔出长剑斥道:“你如何如此野蛮,当我怕你们盐帮不成?”壮汉“刺棱”一声拔出腰刀,砍向女子,口中叫骂:“贼你妈,看老子不宰了你。”
朱自平听了此言,内心也是暗自一惊:“如果真是如许,被这帮人缠上可就费事。”但是倔强脾气又让他随后撤销了顾虑,说道,“我不管他是甚么帮、甚么派,惹上我,拼了命也不会饶他。二弟,你如果惊骇,我们就分开走。”
颜越一摆手,取出通行宝钞递给他:“这位大哥,赶车的用度之前说好了是四十两,这是一百两宝钞,你将马车让渡我们,可好?”
欧阳兰叹道:“实在,弟兄俩如许,算是不幸,如果伉俪俩如许,那更是不幸了。”
朱自平没有再脱手,问道:“女人,你伤得重不重?”“多谢公子相救,我伤得不重。”朱自平将手一指马车:“女人先到车上包扎一下再说。”
围观世人哄声后退,让出一大块空位。绿衣女子一抖长剑,刀剑相磕,长剑顺势收回,向左划了一圈,斜劈壮汉,钢刀再挡,却见长剑向上挑起,刺中壮汉的右肩,腰刀“当啷”落地。
一匹马也就只值十两银子,连带马车能卖个六十两,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德。车夫本来还愁眉苦脸,听了颜越的话立即谄笑起来,将宝钞贴身藏好,从速回身拜别。
此时,六个头裹一色素巾的男人围住绿衣女子,钢刀同时砍出,女子顿时手忙脚乱,险相环生,半晌就听“刺啦”两声,女子左臂衣袖和右腿同时被划破。
本来,朱自平跳下车时,手里另有几颗板栗,见这些人傲慢,忍不住火往上冒,将板栗弹出,此时喝道:“张堂主,再接一个!”张堂主只觉劲风袭来,挥刀格去,又是“当”的声响,竟然刀尖断落!只吓得他魂飞魄散,带着世人连滚带爬地逃脱。
陈小猴有点结巴,刀尖一指,口中嘣道:“小子、听真、我们盐帮!”见朱自平面无神采,转头向张堂主道,“小子……不怕?”
路上,不时有快马驰过,马蹄敲打青石路面,出清脆动听的声音。行未几久,就瞥见火线堵着一些人马,似是在围观甚么。朱自平放缓度,扫视场中一眼,只见一个头裹素巾、身材魁伟的壮汉正扬起马鞭狠狠抽向躺在地上的老夫,那老夫身子薄弱,翻来滚去,嚎叫不已。
“你是甚么人?敢管我们盐帮的闲事?”壮汉粗声喝问。朱自平允待畴昔,听了此言却将马车停下,也一旁围观起来。
“西安有很多大小帮派,此中又有两大帮派,就是盐帮和茶马帮。盐帮是一个大帮,他们主如果发卖私盐,茶马帮主如果私运茶马,这两项都是朝廷严令制止的,但他们与官府勾搭,权势强大。莫非……昨晚阿谁三爷,就是盐帮的李三爷?”
三人寻了堆栈歇息,晚餐的时候,颜越点了几份精美的菜,边往朱自平和欧阳兰碗里夹菜,边道:“大哥、欧阳mm,我们这里就是小吃很多,但做得又特别有味道,我去过很多处所,最爱的还是故乡这些食品。喏,这是玉米面搅团,放入热汤酸菜中味道更好;这是橡子凉粉,是用特有的橡树制作,爽滑筋道;这是山阳腊肉,‘肥不腻口、瘦不塞牙’,味道醇香;另有这些黑木耳、魔芋都是本地特产,你们多吃点。”一餐饭下来,朱自平吃得直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