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乱哄哄的,大痴道人一拉不成和尚:“老衲人,我们下山去,在这里归正甚么也看不到。”“不急,这雨一会就能散去,我们再等等。”不成和尚的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闪电在火线划过,世人更是大惊!
开元寺知善方丈站的位置离天池寺圣光方丈不远,此时问道:“圣光方丈,这峰上火把透明,是否会影响到佛灯?”“阿弥陀佛,知善方丈所言甚是,此时已近子时,各位请熄了统统的火把,佛光大抵将近呈现了。”
工夫不大,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随之出砰的一声,不成和尚只感觉后背一痛,倒在地上。大痴道人一愣,俯身叫道:“老衲人,如何了?……”话未说完,后背也是一痛,倒在大痴身上。
世人闻言,一个一个传声出去,很快峰顶的火把全数燃烧。喧闹的峰顶刚才还是吵得乱七八糟,火把熄了后,倏然变得温馨。不一会,忽听一阵啪啪的声响,大痴怒道:“他娘的,哪个在这儿撒尿?”
他不清楚这些荧鱼何时会消逝,但经历过九色莲花,又曾带着道枫一起在普陀山潮音古洞里采摘过五色佛手,王厚晓得机遇稍纵即逝,当下顾不很多想,一式“天与水相通”,将一点亮光引向本身,抓在手中,公然是一条巴掌大的鱼儿,泛着晶莹的亮光。
“大痴道长,你也如许以为?”问话的是福建万石会潘会长,大痴听王厚说过,此人十几天前带着五百多人,连同东山岛刘岛主、开元寺知善方丈,在景德镇郑家婚宴上肇事,放肆之极,并且一点面子不给在场的姑苏门乐门主、栖霞寺云相方丈。以是大痴只是哼了一声,不肯跟他多废话。
黄寨主所站之处,恰是那天他与绝情帮主脱手的处所,四周静下来后,不由想起五天前在这里碰到五个妖人的景象,竟然尿意难忍,掏削发伙浇起那株松树,听了有人喝骂,正待张口,就听有人大声叫道:“你们快看,那儿!山脚下!”
忽在此时,一阵雾气袭来,五人四周浮起薄雾,先前的佛灯被雾气遮住,山麓里转眼黑沉沉的一片。柳晗烟急道:“这雾起得真不是时候,急死人了!”周清竹、金敏慧也是急得直顿脚。
过了一会,大痴悠悠醒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张清陵扶着他问道:“师父,你要不要紧?”大痴道人见不成和尚倒下,已经心生警戒,固然如此还是中了招,不过比老衲人伤势轻很多:“他娘的,谁暗害我们?……我能有甚么屁事,快看看你大师父另有没有气?”
天池呈方形镶嵌在峰下,好天时池水碧悠,光灵如玉。此时虽是繁星点点,山下黑漆漆的深谷间天然难见天池光灵,但是世人听到叫声,更是细心辩白,只见天池上倏然呈现几点亮光,亮光不大,时聚时散、忽明忽灭、如同萤火虫飞舞。
四人见他返来,都是心中一喜,正待说话,便听王厚沉声道:“你们快将这鱼服下!”顺次将荧鱼喂了四人,又道,“快打坐,运转周天。”柳晗烟、周清竹练武多年,天然晓得如何运功。金敏慧、李智贤两人在盐帮总舵时,道枫曾传授过练气之法,两人一向对峙不辍,此时盘腿坐在卧石上。
王厚顾不得忌讳,伸出双手别离按在金敏慧、李智贤的腹部,两人身子一震,不敢睁眼,耳边只听王厚的声音:“不要惊骇,意守丹田,指导热流,归于丹田。”遂依样而做,不一会,李智贤呼吸先安稳下来,紧接着金敏慧也呼吸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