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征服下 >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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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白他一眼,道:“你还来跟我哭穷!来岁转返来本息不会少你的。”心想,这混蛋兄弟真没一个费心的,这些年来他和阿济格哪个少捞了?

院中一阵轻风拂过,片片红梅花瓣飘但是落,大多洒于雪地,有一两枚缓缓飞入乐工怀中,落在他衣衿之上。

钱昭感觉肚饿,也顾不得失礼与否,不时吃些糕点,这时又找着空拿起块桂花年糕咬了两口,咽下去后,让牧槿拿棉巾擦了手,才道:“条鞭法在南边易行,皆因南边民富而银贱,苏松植棉,杭嘉栽桑,福广则种蔗榨糖,农田种稻者不过十之二三,外洋之银源源而来,故而征纳役银实是解民之困。然也是以更无人种稻,一旦遇灾年,外供之米断绝,那便是攥着银子也得饿死。而西北诸省,因税收折银,在秋收后谷物代价常常跌至一半,小民无积储,为缴役银,只能将手头粮谷低价沽出,巨商富民从中渔利,条鞭法害民之说由此而来。另有一条,便是‘火耗’之弊,银两熔铸有所耗损,谓之‘火耗’,处所借口增派,少的每两二三钱,多则四五钱,有甚者倍于正赋,不过是巧立项目鱼肉乡民罢了。”

多尔衮命人将爱鹰放出,望着那通体乌黑的海东青爬升而下,掠过玄武门阙楼顶上的脊兽,继而一飞冲天。

多尔衮本是一知半解,也不好下问,经她一解释,也是恍然大悟。

多铎笑说:“阿济格必定第一个哭爹喊娘。”

多铎回道:“我盘了一个园子,开春来要好好清算一番。她不是怕热么,整修起来消夏之用。”

钱昭说得累了,他们仿佛还意犹未尽,她经不得饿,便不客气地赶人。

中年乐工宽袖对襟的烟灰鹤氅里头一件皂色皮袄,领口的貉子风毛微微漾动。他这回不操琴,一管竹笛横在手中,很有些仙气。这笛音仿佛也与他的打扮一样,袅袅若烟,轻灵如风。唱曲的少年则是一袭月白直缀,身形更显薄弱,但一开口便胜玉树琼花。

“昭昭,你今次出的题也忒简朴。”多铎往铺着毡子的罗汉床上一坐,斜靠着迎枕道。

多尔衮道:“这干人倒是快手。你明儿拟一道谕旨,禁八旗放贷,鱼肉小民。”

钱昭回道:“条鞭法始于嘉靖年,看户部存档,张居正死去多年以后朝廷还予推行,如何也怪不到他头上去。此法并非不好,初志一为国朝增税简政,二为小民解劳役佥派之苦。只是抱负高远,实施起来却总不如人意。”她吃了块点心,又喝了半盏水,才持续道,“及至厥后,役银倒是收了,力差杂役增派却愈多,却不是当初立法之本意。实在,我觉得条鞭法之败皆是因银而起。”

“嗯。每题限时一刻钟。”钱昭递了张稿纸给他。明时官学会教童蒙一些九数,私塾约莫会设珠算,但因科举不考,国子监都不设书算课,有些科考而上的进士老爷能够买个菜蔬都要扳着指头数数。实在世家大族的宗学还是会给后辈开设算课,但不甚正视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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