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血脉偾张,将少女抱至炕上,赏识那乌黑纤细的身子。
钱昭这几日以多铎印信从兵部户部调来大量旧档,夜以继日翻阅检察,却仍不得方法,也因很多满文档案封于沈阳,并未迁徙至北京。
佟氏从不知他如许好说话,大着胆量道:“额娘本日带了些松萝茶来,想请王爷尝尝。”
他的指尖在茶盏上轻划着,盯着她面无神采隧道:“那又如何。非论你出身如何,现在也是我大清亲王福晋,前明于你何益?何况,所谓伉俪一体,我是满洲,你便也是满洲。”
“你怎能说这类话!”他急怒攻心,指着她鼻尖道。
多铎自江南返来一向与钱昭厮混,绝迹于秦楼楚馆,现在想来很有些记念。目睹出了南苑,两人各有侍从牵了马来,便就此别离,各自归家。
哲哲扶他起来,在他脸侧拍了拍,道:“天子去歇着吧。游湖既然是君臣同乐,一定是好事,我们且看看。”福临依言施礼辞职。她又安抚侄女道:“我刚才的话也是说给你听的,凡事我们都要沉得住气。”
多铎发笑:“哪那么多端方。”
多铎恨得牙痒。如果旁的甚么人,有才调却不肯臣服,大不了一刀砍了,但她是贰敬爱的女子,将来还会是他儿子的母亲,动一个指头都舍不得。唉,看来不能操之过急,今后渐渐做水磨工夫便是了。
她起家拂开他的手,睨着他道:“你如何说得出口。”
钱昭以手扶腰而立,不怒反笑:“你也晓得我是汉人!”
此时哲哲仓促赶来,向福临道:“天子怎可对你额涅如此!”
尼堪“嘿嘿”一笑,道:“王爷公然好眼力,只搂上一搂便晓得她会服侍。我晓得个好去处,王爷不如同往,叫那妙姑跟来奉侍。”
钱昭不料他如此说,倒是怔了。汉人向来视女真为化外之民,茹毛饮血不知礼节,别说是汉人,就算是朝鲜国也看不起他们,自发高其一等。现在满人以蛮勇横扫八方,天下几在掌中,汉人被打得七零八落,不得不臣服于以往正眼也不乐意瞧的蛮夷,前后落差,恐怕真没法均衡自大与自贱。
“有没有想爷,嗯?”多铎一把将她扯到怀里,咬了口耳垂,道,“羞甚么,既跟了爷天然是爷的人……”说着便剥她的衣裳。佟氏身材与钱昭相仿,抱在手里分量也差未几,只是身上却仿佛比她瘦些,莫非是因为年事尚小。想钱昭当时便胸脯饱满,别提有孕以后绵软圆润……
钱昭心中嘲笑,“口谕”之说的确自比天子。本不耐烦对付,又想起山海关之役他当最是清楚,何况此时他能拿她如何,见一见倒也无妨。
尼堪拉着多铎,问道:“王爷感觉那些女子如何?”
只是老这么被晾着,他也攒了一肚子气,心烦钱昭脾气大,又迁怒于吴三桂,觉着都是因他而起。
她现在有孕在身,他不敢用强,喘着粗气瞪她。钱昭推开他起家,道:“歇着吧,我睡东厢。”说完施施然出去了。
布木布泰发展一步,眼泪掉了下来。
这日中午,佟家来人看望佟氏,钱昭天然不会难堪,让人好生接待,引领去佟氏住处。佟氏与家里人团聚半日,却在送她出门的时候碰上多铎,仓猝施礼以后,他才晓得此中那位三十不足的妇人是佟氏之母,因是旗下将领家眷,他倒是和颜悦色问候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