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她坐腿上,一手从短衫的下摆钻出来,道:“先让吃个午餐,午后再下不迟。”
钱昭握住他的手,悄悄挪开,道:“今儿如何白日得闲?”
钱昭笑了笑,又问:“早晨留这儿么?我好让他们预备。”
发髻上的木槿花落在榻上,她握在手内心,紧紧一攥,便揉碎了,满手的残瓣花汁都擦在他背上。
多铎怔了怔,好一会儿回道:“格佛赫一向管着。”
牧槿心想,今儿也不是甚么节庆,竟还派了赏钱,约莫便是了,因此点头叹道:“唉,王爷若过来就好了。”
“可用过早餐了?”他抬手表示两人平身,又问道。
钱昭抽了帕子,给他擦脸上的胭脂,问道:“甚么样的彩头?”
被他这么瞧着,她仿佛也生出感到,转头望过来,见是他,微一错愕,便起家驱逐。
钱昭想他昨日刚分开,今儿必不会来,此时便有些难堪,道:“我去换身衣裳。”
凌晨刚下过一场秋雨,叠石间逆流而下的汩汩山泉竟成一道飞瀑,跌入清澈见底的小池,潺潺有声。一片竹叶落于水面,引得几条红鲤争相喋呷。
钱昭今后仰了仰,道:“既留下,不如找些事儿做,陪我下棋如何?”
他“哼”了声,却俄然道:“你返来好些光阴了,府里的事不如接过手去。”
多铎颠末她们身边,停下问道:“你主子呢?”
钱昭自顾穿衣,见他尤有愤懑,便道:“那,下回不咬了。”
钱昭感喟道:“唉,毕竟只要十两。”
他道:“疼得很,你给吹吹。”
午餐后,两人便真开端下棋,多铎原也没想赢,但输得如此快如此丢脸也是没推测。十局以后便推说倦了,不肯再下。
“别看鱼了,从速的吧!”牧槿在她肩上拍了一记,催促道。
钱昭望了他半晌,才道:“我住园子里,管王府的家务有些不便,就不插手了吧。”
“如何来了?”钱昭缓缓走到他身边,问道。
牧槿本不想戴,一听这话倒是愣了,摸了摸头上的花,才道:“福晋还等着呢,走吧。”
她没法,只得低头去给他吹。他将她抱了,脑袋压在颈窝里道:“下回咬也没事儿。”
牧槿回道:“回王爷话,福晋在房里。”
钱昭靠着窗台,抬头看窗棱上的明瓦,那米白的薄片在日光下几近透明,一轮轮珠纹模糊带着五彩色。“唔。”俄然感觉有些疼,搭着他的肩膀今后靠了靠。他托着她的背,昂首去吻她的唇,她不肯就范,低头咬他在肩膀上。他也不勉强,只紧紧箍着腰,咬着耳珠道:“感觉不好就咬。”
绕过水池,在竹林旁有一丛或红或粉白的花,瓣上还带着雨露,端的是鲜嫩素净。小圆拿着剪子,瞧着好的就咔嚓剪下,很快就装了满满一篮。
多铎牵了她坐到榻上,回道:“不知怎的老想着你,衙门里也没甚么事儿,就来看看。”
她不料他变得这么快,虽不乐意也只得依他。牧槿和小圆早退了出去,并谨慎地合上门。
钱昭坐在小厅竹榻上斜倚着窗台,厅中茶桌之旁,有一小泥炉,白茫茫的水汽儿从壶嘴冒出来,在室内氤氲满盈。
钱昭笑了:“就这么怕我没钱使么?”
多铎转头看了看竹榻另一头摆着的旗桌,道:“好,不过得有彩头。”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