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却道:“这花早上开,傍晚就落了,以是叫舜华。花开堪折直须折。”她选了一朵粉瓣儿的给牧槿压在鬓边,笑道,“这是木槿花儿,便是姐姐的名字。冷风木槿篱,暮雨槐花枝。”
多铎望着她,于情于理都不能回绝,便点头道:“当然,你是他亲额涅。我过两天就让她抱过来。”
午餐后,两人便真开端下棋,多铎原也没想赢,但输得如此快如此丢脸也是没推测。十局以后便推说倦了,不肯再下。
钱昭把棋盒搁在桌上,又问:“今后我本身来带,行吗?”
“嗯。”小圆应了,拉着牧槿的手,道,“姐姐等我。”她一边走一边又问,“姐姐,王爷今儿还来吗?”
钱昭自顾穿衣,见他尤有愤懑,便道:“那,下回不咬了。”
他道:“疼得很,你给吹吹。”
钱昭坐在小厅竹榻上斜倚着窗台,厅中茶桌之旁,有一小泥炉,白茫茫的水汽儿从壶嘴冒出来,在室内氤氲满盈。
小圆蹲在池边望着那些鱼儿,从挽着的竹编小篮里取出一枚帕子包的白煮蛋,往身边太湖石上一磕,剥了壳,把蛋白吃下肚,留了蛋黄,一小块一小块捻着喂鱼。
小圆凑到她耳边道:“姐姐,我猜本日是夫……福晋生辰。”
他抱她坐腿上,一手从短衫的下摆钻出来,道:“先让吃个午餐,午后再下不迟。”
多铎抽松了她大襟处的系带,一扯就拉开了,道:“我喜好这衣裳……”
多铎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儿,只见她穿一件大红织金妆花纱通袖衫,下着鹅黄马面裙,裙襕饰八宝璎珞纹,出奇的素净。
钱昭望了他半晌,才道:“我住园子里,管王府的家务有些不便,就不插手了吧。”
小圆吐了吐舌,回道:“哦,好。”
钱昭今后仰了仰,道:“既留下,不如找些事儿做,陪我下棋如何?”
绕过水池,在竹林旁有一丛或红或粉白的花,瓣上还带着雨露,端的是鲜嫩素净。小圆拿着剪子,瞧着好的就咔嚓剪下,很快就装了满满一篮。
牧槿则有些心疼,道:“够使就成,都被你摘秃了。”
钱昭靠着窗台,抬头看窗棱上的明瓦,那米白的薄片在日光下几近透明,一轮轮珠纹模糊带着五彩色。“唔。”俄然感觉有些疼,搭着他的肩膀今后靠了靠。他托着她的背,昂首去吻她的唇,她不肯就范,低头咬他在肩膀上。他也不勉强,只紧紧箍着腰,咬着耳珠道:“感觉不好就咬。”
多铎转头看了看竹榻另一头摆着的旗桌,道:“好,不过得有彩头。”
牧槿回道:“回王爷话,福晋在房里。”
看这娇憨模样,牧槿也不忍怒斥她,便道:“那篱笆就在前边吧,也不知花儿开得如何。”这叫小圆的婢女是福晋返来时带着的,传闻会诗文琴棋,长得也颇清秀可儿,让她非常介怀了几日,不过相处下来,只感觉天真不知世事,还是个孩子。
小圆被她骇住了,回道:“福晋一早叮咛厨下添菜,晚间得做面,还让我两个出来折花儿簪发……”
她没法,只得低头去给他吹。他将她抱了,脑袋压在颈窝里道:“下回咬也没事儿。”
他搂了她,在那红艳艳的唇上印了印,道:“今儿都陪着你。”
“也没外人,不消擦了。”他抓住她拿帕的手,吻着指尖,道,“一两金子一局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