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嗯”了声,穿过垂花门,往里院去了。
牧槿一震站住,抓住她的胳膊问道:“你如何晓得的?”
牧槿与小圆捧着刚摘的鲜花进房来,多铎挥了挥手表示她们走近,在篮里挑了一朵艳红色的给她簪在发髻上,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人比花娇。”
牧槿拉了拉小圆,跟在他身后,边走边答:“回王爷,方才已用过了。福晋刚去园子里散了步,这会儿正烹茶呢。”
她脸上施了薄薄的粉,双唇点了胭脂,他何曾见过她如此盛装打扮,一时竟看呆了。
午餐后,两人便真开端下棋,多铎原也没想赢,但输得如此快如此丢脸也是没推测。十局以后便推说倦了,不肯再下。
他道:“疼得很,你给吹吹。”
“也没外人,不消擦了。”他抓住她拿帕的手,吻着指尖,道,“一两金子一局如何样?”
绕过水池,在竹林旁有一丛或红或粉白的花,瓣上还带着雨露,端的是鲜嫩素净。小圆拿着剪子,瞧着好的就咔嚓剪下,很快就装了满满一篮。
“如何来了?”钱昭缓缓走到他身边,问道。
她没法,只得低头去给他吹。他将她抱了,脑袋压在颈窝里道:“下回咬也没事儿。”
他抱她坐腿上,一手从短衫的下摆钻出来,道:“先让吃个午餐,午后再下不迟。”
多铎望着她,于情于理都不能回绝,便点头道:“当然,你是他亲额涅。我过两天就让她抱过来。”
多铎抽松了她大襟处的系带,一扯就拉开了,道:“我喜好这衣裳……”
多铎颠末她们身边,停下问道:“你主子呢?”
多铎怔了怔,好一会儿回道:“格佛赫一向管着。”
钱昭笑了:“就这么怕我没钱使么?”
他搂了她,在那红艳艳的唇上印了印,道:“今儿都陪着你。”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不必。”
钱昭坐在小厅竹榻上斜倚着窗台,厅中茶桌之旁,有一小泥炉,白茫茫的水汽儿从壶嘴冒出来,在室内氤氲满盈。
牧槿回道:“回王爷话,福晋在房里。”
钱昭握住他的手,悄悄挪开,道:“今儿如何白日得闲?”
牧槿微不成闻地叹了一声,道:“昨日才走的,约莫不会来吧。”王爷普通在这住几日,再回王府几日。钱昭返来大半个月,一向住在园子里,也没甚么人可来往,每日只是读书赏景,实在过分孤单。
多铎牵了她坐到榻上,回道:“不知怎的老想着你,衙门里也没甚么事儿,就来看看。”
牧槿本不想戴,一听这话倒是愣了,摸了摸头上的花,才道:“福晋还等着呢,走吧。”
钱昭今后仰了仰,道:“既留下,不如找些事儿做,陪我下棋如何?”
钱昭望了他半晌,才道:“我住园子里,管王府的家务有些不便,就不插手了吧。”
发髻上的木槿花落在榻上,她握在手内心,紧紧一攥,便揉碎了,满手的残瓣花汁都擦在他背上。
完事以后,多铎抚着肩头牙印,道:“哎,你也忒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