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给他翻着袖口,随口“嗯”了一声。
多铎初醒向来有些暴躁易怒,何况还未睡足,冯千和泰良都些战战兢兢,捱到洗漱完了,乐得将服侍束装的差事交给钱昭。
钱昭被他手心浓烈的香味熏着了,打了个喷嚏,转头叮咛道:“去打水来,给王爷净手。”说着将手里的伽南香也递给牧槿,道,“收起来。”多铎还待摸她脸颊,被她挡开了,柔声道,“循分些,等洗了手,我请你吃茶。”
小圆将锡盒捧上,道:“回王爷,福晋要奴婢挑块香。”
多铎单手支着脑袋,靠在榻上百无聊赖,瞧侍女小圆玩弄锡盒,招手问道:“哎,你过来。做甚么呢?”
多铎这时方重温昔日缠绵的甜美,怎肯就此罢休,捏着她的下巴复又吻上去,发觉她咬着牙关,便道:“张嘴。”
这一走,便十几日未曾再来。府里的女人都叫他烦心,也懒得去各房,只把之前收用的两名侍妾提来奉侍。
钱昭挑了挑眉,道:“走个过场罢了。罢了,不吃茶就早点歇着。”
盒盖一开,他便嗅着满室香气,问道:“这是甚么香,点来驱虫么?”
钱昭双手捂上他的脸,轻道:“别闹,我头有些疼……”
“头还疼么?”他伸出一指碰了碰她的蓝宝耳坠,问道。
“哦,甚么大事儿?”钱昭问。
多铎没昂首,漫不经心肠问:“如何没见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