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晓得,你犯得但是通敌大罪。不管本汗如何措置你,都是合情公道,不该有半点牢骚。”
我迈向前一步,已然做好了接管审判的筹办。
但是身材上的疼痛,不及我心中的忧愁之深。
他已下定决计,背过身去,再不看我,命令道:“来人——”
我冷眼看着这统统。用一个我,换一块能够“免死三次”的免罪金牌,李永芳打得这笔快意算盘,总算是成真了。
“这个老八……”努/尔哈赤神情不悦,烦躁道:“让四贝勒等着!不准出去!”
“……回汗王,我此行辽阳,只为招降李总兵。”
阿济格斥道:“有这个需求吗?”
努/尔哈赤从汗座上走下来,一步步逼近我。他的精力面孔虽不比六年前,但还算是容光抖擞,英姿不减当年。
“回十二阿哥,小人受命保护汗宫次序。犯人入殿,不负拷链,由我等押送,这是汗宫的礼法。”
“汗王,四贝勒求见。”
“我若不杀你,难以警示群臣,以一儆百。”
“感谢。”我感激道。
“换上吧。”那卫兵又拿了一双新的鞋袜给我换上,“把手铐也给解了。”
又是绝境!就像那些民国的谍战剧里的间谍,不管招或是不招,我都是死路一条。
努/尔哈赤负手在大殿中绕了一圈,深思了好久,才叹一口气,道:“我是给过你机遇的。”
去汗殿的一起,我的手脚上皆挂着十多斤重的铁链,底子是寸步难行。阿济格却没有半分怜悯,任由我磨破了手腕脚腕,亦是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他是阿巴亥的大儿子,皇太极与阿巴亥之间的恩仇,贰内心必然稀有。从方才的剑拔弩张看,别说他只是对四贝勒不敬了,那神神态度,更多的是不屑与仇视。阿巴亥被休一事,且不说皇太极是否从中作梗,就单是皇太极现在位高权重的职位,也惹人眼红。代善的权势弱了,阿巴亥无从投奔,必然会搀扶她本身的儿子上位。现在□□哈赤念及旧情,又重新让阿巴亥重坐大妃之位,大福晋富察氏已毙,唯剩阿巴亥一枝独秀,统领后宫。这个阿济格,虽未封贝勒,但气势放肆也是天然的。
“哼,故伎重施。”努/尔哈赤冷哼道,“他王化贞觉得,我□□哈赤会连一个汉臣都留不住吗?”
阿济格单膝跪地,“汗王,我把这个明朝细作给带来了!”
他的确给过我机遇,当日我之以是能保住一命,是因为我应允过不会再回到建州。是我违约在先,加上通敌之事败露……我晓得,此次,我是真的难逃一死了。
我生硬地望着远处高座上的努/尔哈赤,他穿戴一身似龙袍的明黄锦服,髯毛斑白,仍旧是那不怒自威的面庞。自他称汗建立“大金”后,这汗宫、这汗座……清楚就是天子的做派!
我颤抖着答:“……我晓得。”
阿济格对劲的领了赏,便退出了大殿。
努/尔哈赤宏亮的声音在全部大殿中环抱着。我脚一软,面前一黑,终因而支撑不住,惊骇地瘫倒在地。
“汗命难违,阿玛的脾气你不是不晓得,四贝勒还是不要介弟弟我难办得好。”
皇太极,你为甚么要来,为甚么不听我的奉劝……我哀思欲绝地想着。现在他现身来援救我,自会引火烧身,害了他本身!
他故意发作,我却不能……令他再失态下去了,唯有先声夺人道:“不要说了,十二阿哥,我跟你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