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哈赤命令拔营回城。在莽古斯贝勒的美意挽留下,皇太极决定多留科尔沁三日,恰好也拜见一下科尔沁大妃。
“说我是傻瓜,你又何尝不是呢?”
听着这声音,济尔哈朗一龇牙,心想这一下约莫摔得不轻。只好又将他扛了归去,用被褥给他捆了个健壮,也不敢再昂首看她,只是叮嘱道:“劳烦女人好好顾问四贝勒。”
一舞尽了,他规矩地鼓掌奖饰:“这蒙古女人的舞姿,百闻不如一见。早就听哲哲同我提起,她这位侄女能歌善舞,公然名不虚传——”
如此直白的回绝,信赖宰桑也不会听不明白。
实在常常出征,如果哪位贝勒带了个随军夫人,或是在道上掳了个女人随行,他倒不会觉对劲外。不测就不测在,这小我竟然是四贝勒。一时候,济尔哈朗也有些摸不着眉目。
那人见到了火光,惊骇万分地伸直在一角。济尔哈朗这才看清,本来……是个女人。
“四贝勒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宰桑踌躇地说道:“乌尤黛实在并非是个名字……”
皇太极手指摩挲着酒碗的边沿,神情难测。
宰桑给他斟满了一碗酒,笑问道:“如何样,四贝勒可对劲这个礼品?”
皇太极回绝道:“你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看今晚这风向,明日恐怕气候不佳。分开辽阳这几日,整日都在顿时驰驱,舟车劳累,也没能好好睡个回笼觉。宰桑贝勒就饶我一天,让我也偷得浮生半日闲吧。至于科尔沁对建州的投诚之心,我回辽阳以后,必然会悉数禀告汗王。”
“再厥后,我没有体例,只得把她献给林丹汗,以免无妄之灾。可她恰好脾气刚烈,出嫁的路上,投湖他杀,骸骨无存……”说到这里,宰桑闷头喝了一口酒。
见皇太极松了口,宰桑这才稍显欣喜,“也好。你放心,布木布泰也是个机巧懂事,心机聪明的孩子。明日我就让她陪你到草原上转转,你别看她年纪小,骑起马来可毫不输阵呐……”
皇太极轻咳了一声,手掩着酒碗低声道:“宰桑贝勒,你这掌上明珠确切光彩夺目,只是……你看,我的宗子本年都年满十六了,如果我从蒙古娶了个十一岁大的女娃归去,只怕他会感觉我这个阿玛是个腐朽之人了。”
昨夜的宿醉还没全缓过来,马不断蹄地又是一场博尔济吉特氏的家宴在等他。不过这晚设席之人却不是莽古斯,而是他的儿子宰桑布和,哲哲的同胞兄长。
他将头枕在她的手背上,不着边沿地说道:“昨夜星斗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听到这里,皇太极只好又一饮而尽。这哲哲的父亲莽古斯贝勒,乃是成吉思汗铁木真同胞弟——哈布图·哈萨尔的十八世孙,科尔沁右翼中旗的鼻祖,职位非同小可。虽有九部之战的丑话在前头,但厥后与建州通好媾和,亦是这莽古斯贝勒打的头阵。皇太极晓得,对待蒙古,从联婚到皋牢,阿玛打的是“怀柔”的主张。面对这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他唯有来者不拒,照单全喝。
济尔哈朗先将皇太极扶在床榻上安设好后,才起家同她点头施礼。他深谙礼数,不敢多做打量,但就是这寥寥一眼,那面貌却令他有几分赞叹。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真有如《洛神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