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难过地问：“那女人……长得美吗？”
范文程只是一脸恭谦道：“大阿哥一点就通，才是可贵。”
豪格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不解，“姑姑，你的边幅……完整变了，我差点都要认不出你来了！”
“那好，本日我就瞧瞧，到底是个如何的神仙，能把阿玛给迷得神魂倒置。”
“姑父才不会生我的气呢，姑父对我可好了……”说着持续张牙舞爪地自娱自乐起来。
豪格骤地站起来，扯开那宣纸，正要发作，待看清上头的笔迹后，竟是一脸瞠目结舌。
豪格倒没这么好的脾气，毫不包涵面地将那宣纸拣起来，鄙夷道：“这玩意儿——也能叫画？”
“不装疯卖傻，只怕姑姑活不到本日，更见不到你另有你阿玛……”
金屋藏娇……这个词用得还真是奥妙。
豪格趴在她身边，“我自个儿去找了希福、硕色巴克什，他们都不奉告我，还把姑姑在《汗王实录》里的记录都给删了，就连那《三国》译本也署了别人的名字。最后还是武纳格巴克什偷偷摸摸奉告我，说姑姑……叛变投了然，还做了有辱汗权严肃的事情。这些……都是真的吗？”
“姑姑放心，阿玛一点儿都没有虐待他们，索尼那家伙，现在都是‘一等侍卫’了呢！”
海兰珠撇撇嘴，“当然是在骂他了。聪明绝顶如范先生，如何本日也这般痴顽？”
范文程挠头，面露堪色，“这画得……有进步，有进步。”
谁知到了碧落阁前，豪格瞅了一眼门匾，俄然愣住了步子，定神了好一会儿，才严厉地问：“你说的那位‘孺子难教’，难不成绩住在这里头？”
海兰珠独安闲碧落阁里住了十天，白日范文程会来找她，跟她聊些高深莫测的时势，另有汉人的诗词歌赋，她底子听不明白，只能用手蘸着笔墨在宣纸上乱涂乱画。
海兰珠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不懂就不要胡说。”
“是索尼！姑姑还记得吗，文馆阿谁自发得是‘小老头儿’。”
“这又是谁教你的？”
“嘘——”海兰珠捂住了他正喝彩的嘴，细心地叮嘱道：“豪格，这件事情……你谁也不准说，就算你阿玛问起，也必须三缄其口，明白了吗？”
“府上人传，阿玛在这儿金屋藏娇了女人，没想到是真的……”
海兰珠嗤笑，“你这小嘴甜起来，可真像你阿玛。”
豪格一双俊目星眸，熠熠生辉。
“我还是喜好之前的姑姑，”豪格捏着下巴，退开两步细细打量了一番，“不过确切变美了很多，比我额娘还要美那么一丢丢。”
“这——这是姑姑的笔迹！”
“先前忘了跟你说了，是个女人家。”
他听罢，好似悟出了甚么，声色异彩：“听范学士一言，受益匪浅，多谢了！”
范文程晓得这后果结果，却没有说破，只言：“人呐，要向前看。你阿玛或许是想通了呢？”
“真真假假，如梦如幻，到头来……又有甚么所谓呢？随世人说去吧。”海兰珠收起哀色，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脸，“瞥见你长大了，懂事了，姑姑才高兴呢。传闻你现在已经能兵甲上阵，跟着你阿玛出征了，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