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眼含秋水,吴侬软语道:“我也不想与你闹脾气,可你不肯听我把话说完,就建议知名火来,我连解释都来不及……”
皇太极倒是未有介怀,只道:“你箭法不精,射得不敷深,早就病愈了。”
海兰珠躺在他怀中,伸手望着知名指上的戒指入迷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海兰珠不由问:“为何取名作凤凰楼?”
德格类正巧要去汗宫求见皇太极,路过凤凰楼前,便瞧见了正黄旗的亲卫侍从,上前一问,才晓得皇太极正此幽会,便让侍从上去通禀一声。
皇太极牵着她一步步迈上这青砖瓦台,目中含笑,“这凤凰楼,是当下盛都城里最高的楼阁了。今后我们如果想赏星斗,便能够来这儿。”
“真是反了你了——”
她动情地吻在了他的伤痂上,皇太极身子一僵,抓住她如白雪皑皑般的玉肩。
“本来你也会妒忌!”
他翻身坐起来,捏了捏前额,单独沉着了好一会儿才道:“约莫是我们分开太久了,我才会如许患得患失,惶惑不成整天……我也晓得,为君者,当怀仁含义,可我——”
海兰珠见他终因而沉着了下来,才缓缓说道:“我如何能够爱上别人?我不过……是心存怜悯。”
外头恰是淅沥沥地下着雨,雨滴声伴着他短促的呼吸,海兰珠晓得跟他平心静气地谈不成了,唯有让步道:“你要如许霸道做甚么?”
他毫不踌躇地答复:“在乌碣岩的时候。”
皇太极没有作答,径直带她到了中层。只见四室内壁画上皆是凤凰和梵文图样,东面墙上用篆书雕刻着一首诗。
皇太极又叮咛道:“派人盯着他们,特别是祖可法,不得松弛。”
他牵过她的左手,在那伤疤上落下深深一吻,“还疼吗?”
皇太极不由分辩,便将她抗起来往软榻走去,仿佛火急地想要证明甚么普通。
这凤凰楼与汗宫在同一条中轴线上,再往前走便是崇政殿了,正对着盛都城的南大门。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内心哪儿还容得下别人?”她痴叹。
只不过她也明白,即便再如何不甘,也只能接管他三妻四妾、后代成群的实际……
“你若内心真的没有别人,就不该再来讨情。阿谁孩子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我只许你看着我,想着我!”
“那孩子在我手里,谅他们也不敢。”
他将她放在床头,刚强地在她脖颈间一阵啃噬般的吻,如暴风暴雨般落下。
有了前头他那般大发雷霆的反应,海兰珠也不敢再诘问下去,恐怕是再触怒了他,唯有悄悄再作筹算。
她到底是个浅显女人,有了如许环球无双的宠嬖,她还能苛求甚么呢?
皇太极这才瞥见了她手臂上的伤痕,恍若如梦惊醒。
他浓眉一扬,拿出常日里汗王的派头来,“我有甚么不敢的?”
见她欢乐,他也非常欣然,“一座瑶台琼室,能换得你一笑,也足矣了。”
德格类在他耳边低声道:“大汗,祖大寿那帮余部,因为那孩子的事情,在城外闹着要造反……”
说着撸起袖管就要来捉她,这巴掌大的软榻,她那里逃得出去,只要乖乖告饶:“大汗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