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出“大败”二字,但是我必须让李如柏明白此战的凶恶,而不是一味轻敌,冒死陷阵。
到了申时,努/尔哈赤所率的雄师队也赶到了界藩城。然其却未声援吉林崖,而是调头去攻萨尔浒明军大营。当时驻守萨尔浒的明军不过万人,而努/尔哈赤所率兵马足足有三万七千余。驻守萨尔浒大营的总兵王宣、赵梦璘等率领决死抵挡,最后寡不敌众,明军大营被攻破,王宣、赵梦麟战死。流窜的明军争相逃命,全线溃败。
仲春二十八日,时西路军杜松,从沈阳解缆,到抚顺关稍作歇息,但杜松为抢头功心切,因而星夜列炬,竟是在一日以内,冒雪急行了百余里。二十九日,便到达了浑河岸。本来是四路明军齐头并进之势,然杜松所带领主力明军却先行进至了萨尔浒山。时杜松获得线报,金兵正在铁背山上的界藩城构筑防备设备,以抵当明军攻城。
这个广宁承天府天然也易了主,我跟着李如柏的旧部回到李氏故乡铁岭。李如柏败兵还京后,他成日郁郁寡欢,足不出户,也不问世事,乃至告老回籍,但是世人又岂会放过他。萨尔浒一失,汉人万夫所指,都在杨镐和李如柏二人头上。杨镐现在下了狱,李如柏去官回籍,但世人的口诛笔伐,却涓滴没有断过。杨镐和李家交好的事情,被搬上来台面上来大肆鼓吹,当年杨镐和李如梅情同手足,乃至不吝迟延军情,也要让李如梅侵犯头功的事情被群臣所指。更有甚者,猜想他二人早就晓得此战会败,李如柏的南路明军才会一起迟延,未有交兵,就闻讯而逃。李氏一家,何时接受过这等的臭名?
这是我独一能给他的忠告了,李如柏活到这个年纪,应是看遍了存亡一念,前有李如松战死蒙古,后有李如樟卒于宁夏……命没了,就真的甚么都没了。他对六夫人的规语坚信不疑,但愿我的忠告,他也能记在心上吧!
我神情寂然地点点头,“我天然但愿李总兵能班师而归。只是万一,两边苦战,势不能敌,当是识时务者为豪杰。”
三月三日,为全歼刘军,努/尔哈赤想出一招诱敌深切之计,以少数俘虏兵士假扮明军,并持杜松军令箭和大明灯号。诱其速进,实则早已安插埋伏,打算在赫图阿拉城南阿布达里岗将刘军一网打尽。刘铤信觉得真,命令轻装急行,终究遭到伏击后,兵败身故。
万历四十六年事末。时蚩尤旗长竟天,彗见东方,星陨地动,识者觉得败征。大学士方从哲、兵部尚书黄嘉善、兵科给事中赵兴邦等皆以师久饷匮,催发红旗,催促杨镐出兵。
四月,李如柏下台以后,其四弟李如桢接任辽东总兵,驻沈阳。神宗命令,擢升熊廷弼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代杨镐为辽东经略。
万历四十七年,正月。努/尔哈赤亲率雄师攻叶赫部。掠得村寨二十余个,后开原明军前去援助,金兵才退回了赫图阿拉。杨镐派使者去赫图阿拉商讨罢兵,与金止战,然□□哈赤回书回绝。
仿佛是一种征象,但是我没法晓得,这征象到底是甚么。
“从眼下的兵力对峙来讲,确切如此,只是……不管李总兵信不信,天象是败兵之兆,此石是当年六夫人留下的遗物,也是以天象收回非常的青光,只怕……”
萨尔浒大败的动静传到明朝都都城顺天府,顺天府民气惶惑,乃至米价陡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