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七年,正月。努/尔哈赤亲率雄师攻叶赫部。掠得村寨二十余个,后开原明军前去援助,金兵才退回了赫图阿拉。杨镐派使者去赫图阿拉商讨罢兵,与金止战,然□□哈赤回书回绝。
三月初八,战报传到广宁。
杜松军见萨尔浒大营已破,军心大动。两军在吉林崖奋战至深夜,因明军器器燃光,让金兵得以从暗击明,势如破竹,杜松被被大金贝勒赖幕布射杀身亡,参将柴国栋、游击王浩、张大纪、游击杨钦、汪海龙和管抚顺游击事备御杨汝达也战死。
以杜松这个英勇好攻的性子,如何会在这时候审夺时务,即便要退,也会在浑河被反对,遂一鼓作气,强攻吉林崖。代善率一千精兵敏捷声援吉林崖,明军虽有火器之利,却也一向未能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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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镐的打算是兵分四路反击,直捣金兵老巢赫图阿拉。这四路别离是开原总兵马林亲率的一万五千兵马,出开原,经三岔儿堡而入浑河上游,从北面打击;山海关总兵杜松亲率三万主力雄师,为主攻,由沈阳出抚顺关入苏子河谷,由西面打击;辽东总兵李如柏亲率两万五千兵马,由西南面打击;辽阳总兵刘铤则亲率一万余兵马,东去汇合朝鲜、叶赫救兵,总计两万兵马,经宽甸沿董家江北上,而由南面打击。
我忧心愈重。因为这串陨石是六夫人留下的,或许当日她所做的预言,皆是以此石而断论的。这个青光,必然预报着甚么。
这界藩城的界藩二字,乃是女实话的谐音,意为两河交汇之地,实界藩城往西不远便是浑河与苏子河的交汇处。城北临浑河东岸的吉林崖,城南为苏子河对岸的萨尔浒山。这鹄立在铁背山上的界藩城,树木稠密、怪石嶙峋、三面对水、一面连山,地理位置极其险要,更是赫图阿拉都城的咽喉之地。过了界藩城,便是一马平地、无险可守,直抵赫图阿拉了。因而杜松当即命令,并分兵为二,以主力驻守萨尔浒四周,自率万人打击吉林崖,势要大破金兵,拿下界藩城。
这既是为了我本身,也是为了李家。李氏一脉,为大明做得已尽够,不能就这么亡了。
此战明号角称四十七万雄师,实际据我所知,兵力在十万高低。此中另有一万余人乃是叶赫、朝鲜派来的援兵。
到了申时,努/尔哈赤所率的雄师队也赶到了界藩城。然其却未声援吉林崖,而是调头去攻萨尔浒明军大营。当时驻守萨尔浒的明军不过万人,而努/尔哈赤所率兵马足足有三万七千余。驻守萨尔浒大营的总兵王宣、赵梦璘等率领决死抵挡,最后寡不敌众,明军大营被攻破,王宣、赵梦麟战死。流窜的明军争相逃命,全线溃败。
明朝两元大将杜松、刘铤皆战死。主帅杨镐兵败以后,引咎辞职,后被拘押检查。总兵马林逃回开原。李如柏被言官所劾,引罢辽东总兵一职。此战,明军共死伤五万兵马,元气大伤。辽东局势已去,危在朝夕。
三月月朔,杜松不听总兵赵梦麟劝等众将劝谏休整,强命渡河,意在兵贵神速。但是渡河期间,因为军队的兵甲攻城东西等太重,难以跟上先头军队的法度,杜松遂只好率先头军队先行轻装渡河。然金兵亦是有备而来,□□哈赤趁明军渡河期间,损毁浑河上游堤坝,一时候河水陡涨,明军被水淹死者甚多,致兵伤马毙,锐气大挫。过浑河后,杜松以全军之力,集合攻打吉林崖。然中午,代善所带领的先头人马已到达了界藩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