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雨清冷，绵密地打在屋顶上，噼里啪啦地响。屋内一片暗淡，我悄悄地躺在地上，听着雨，听着鸠丹媚宏亮的呼噜。
我打了个嗝，放下空空的酒罐：“你醉了，美人。”
大雨滂湃，天气白茫茫一片，我捧出土罐，拍开泥封，一面大口喝酒，一面啃咬砭骨鱼。在卑劣的气候，躲在屋子里吃喝，另有大美女伴随，真是一种莫大的享用。
鸠丹媚哼了一声：“海姬的甲御术源流正统，她又是脉经海殿的首席女武神，当然有两下子。”
鸠丹媚扭动着腰肢，发嗲道：“好林飞，奉告我嘛，酒到底是甚么？”
隔着树影，鸠丹媚仿佛还站在原地发楞，我估计，她必然被我刚才的飒爽英姿震惊了。
“哦，归正你不能被男人碰，等因而个尼姑，茹素倒也对。”
鸠丹媚道：“你看看甘柠真、海姬，哪一个是吃荤的？别怪我没早提示你，归正就你这点妖力，就算一向茹素，也避不开天劫。”
但很暖和。
“不过赶上我，她也赚不了甚么便宜。”见到我的眼神，鸠丹媚有些妒忌隧道。
烈焰遇水不灭，反而更加光辉！
我吃惊地叫起来：“啊？真的还是假的？”
鸠丹媚笑得前仰后合：“哦哟，难怪你那么色胆包天，本来炼出了赤爪啊。当年龙蝶炼有七只利爪，能使风云变色，但都没法碰我一下。就凭你，能行吗？”
体内经脉颤抖，赤爪和我精血相连。我第一次感遭到，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我赤爪喷出火焰，翻烤着一头砭骨鱼，一边道：“我不是龙蝶，它逃不过天劫，不代表我就不可。”
鸠丹媚点点头：“修炼的人类二十年一次小劫，二百年一次天劫，二千年一次玄劫。”
因为有两小我。
浮登陆，我美美吃了一顿蛇羹。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下湖猎食鱼虾，就是苦练赤爪。偶然很累，想放弃，但还是咬牙挺住了。赤爪喷出的火焰垂垂加强，到最后，只要情意一动，就能喷出一团熊熊燃烧的小火球。
我靠，她痴人还是装傻啊？连酒都不晓得？我把土罐搬到湖畔向阴通风的处所，用树枝盖好。一向鹄立不动的海姬，也投来了猎奇的目光。
“我信赖你，美人。”我冲她挤挤眼睛，看来我的三大美女保镳，随便哪一个，都是跺顿脚就能震惊北境的大角色啊！
鸠丹媚摇点头：“我茹素。”
我嘻嘻一笑：“味道如何样？”
赤爪探出，捏住了鸠丹媚饱满的大腿。
屋子很小，很粗陋。
我乜斜了她一眼：“酿酒！”
十六年的少年旧事化作一声不甘的吼怒！我的血已热！我的气已狂！我！是北境的龙蝶妖王！
“去哪儿？”
鸠丹媚伸出长而柔嫩的舌头，悄悄滑动：“仿佛很好吃。”
我学她的模样，抬着头，眼睛看天：“今后老子沐浴的时候，也不准你靠近，明白么？现在我要沐浴了。”
我听鸠丹媚说过，脉经海殿是北境闻名的甲御术门派，非常短长。只是没想到，海姬竟然是那边的女武神。
天空俄然一暗，乌云密布，“霹雷”一声惊雷，瓢泼大雨，滂湃而下。我赶紧抓起砭骨鱼，窜进了湖畔边的一座板屋。
我又抱起一罐酒，和她对饮起来。
雨点麋集，湖畔上升起腾腾的白雾。雪莲花瓣主动合上，将甘柠真包裹起来，仿佛熔化在茫茫烟水里。海姬鹄立在岸边，一动不动，满身滴水不沾。雨水打在她头顶三尺上，就像被无形的巨伞挡住，再也没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