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向前振荡出了五道凌厉的气浪,赤红的火焰,喷薄而射,在水中盛开,像一朵光芒闪烁的烟花。
赤爪探出,捏住了鸠丹媚饱满的大腿。
这么多年来,你必然很孤单吧。
我凝睇着赤爪,比血更红的色彩,素净欲滴,仿佛正从一场睡梦中醒来。
宿世的龙蝶,是叱咤风云的妖王,当代的我,却只是一个小地痞。莫非这一辈子,我就只能被人瞧不起?我真的甘心吗?平生第一次,我当真思虑本身的将来。
意守眉心,心灵像湖水一样清澈。
从中午喝到早晨,两人喝得酩酊酣醉,十多个酒罐横七竖八地滚倒一地。
我转过身,一边脱衣服,一边慢腾腾地下水。我想甘柠真现在的神采必然非常都雅。
我愣了一下,仓猝问道:“甘柠真、海姬和你也会遭受天劫吗?”
十六年的少年旧事化作一声不甘的吼怒!我的血已热!我的气已狂!我!是北境的龙蝶妖王!
鸠丹媚笑得前仰后合:“哦哟,难怪你那么色胆包天,本来炼出了赤爪啊。当年龙蝶炼有七只利爪,能使风云变色,但都没法碰我一下。就凭你,能行吗?”
天啊,是不是胸越大,呼噜就越响?我跌跌冲冲地站起来:“****,他奶奶的,你如何睡我的床!你,”话没说完,双腿发软,一头醉倒在地。
看到鸠丹媚似懂非懂的模样,我心中一乐,本来北境没有酒,这里的人可真够笨的。
我仿佛闻声它镇静的吼怒声。
我学她的模样,抬着头,眼睛看天:“今后老子沐浴的时候,也不准你靠近,明白么?现在我要沐浴了。”
鸠丹媚咯咯乱笑:“我不是甚么美人,我是个美妖,我和你一样,都是妖。”
我精力一振,你们也有要就教老子的时候啊。不过美人你态度谦虚,孺子可教。清清喉咙,我傲然道:“酒,是一种喝的东西,传说是古时杜康发明的。喝起来,暖洋洋,醉醺醺,非常的爽。但是,酒又是一种文明,常在祭奠、庆典时利用。唉,多说你们也不懂,归正喝点酒,活血舒筋。壮阳滋阴。”
我听鸠丹媚说过,脉经海殿是北境闻名的甲御术门派,非常短长。只是没想到,海姬竟然是那边的女武神。
这个湖非常大,半天都游不完一圈,我在湖底发明了一个洞窟,游出来一看,内里恰是龙蝶的水晶宫殿,石柱坍塌,满目废墟。
****奶奶的,这么性感的美人,恰好带着刺。我很猎奇,那究竟是个甚么样的谩骂?是天生的,还是报酬?鸠丹媚也真够不利,等因而个石女啊。
鸠丹媚哼了一声:“海姬的甲御术源流正统,她又是脉经海殿的首席女武神,当然有两下子。”
这间板屋,是我伐树搭造的,很粗陋,用巨石堆成床,树皮搓成细绳,再编织成草席和被子,十几个泥烧的土罐堆在墙角,盛满了我酿制的果酒。一串串晒干了的果子五颜六色,吊挂在屋檐下。
雨点麋集,湖畔上升起腾腾的白雾。雪莲花瓣主动合上,将甘柠真包裹起来,仿佛熔化在茫茫烟水里。海姬鹄立在岸边,一动不动,满身滴水不沾。雨水打在她头顶三尺上,就像被无形的巨伞挡住,再也没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