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E是习武之人,不懂诗词歌赋,却最是看不惯小人得志,之前何颙多次大言不惭的数落、指责袁江,她就是憋了一肚子火,此时再见到其如此不成一世的模样,顿时嘲笑连连,要不是怕拂了阎象的面子,她恐怕早就冲上去将何颙暴打一顿。
翠竹阁中唯有袁江、36E、郑浑三人嘲笑不止。
何颙摆摆手,一本端庄地说:“这是你本身说的,跟我可没干系。”
“何议郎的诗作,太陋劣,表达的感情太小我。此诗乍一听,写的是客中对酒听歌的感慨,表示出‘贫士渎职而志不平’的愤激表情,可如果细细品读,则能看出作者的局促气度和怨天尤人的愤激。如许充满戾气的诗歌,在私底下写写也就罢了,怎能拿出来当众夸耀?”
郑浑笑吟吟地走列席位,昂首吟诵道:“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栗。愁多知夜长,仰观众星列。三五明月满,四五蟾兔缺。客从远方来,遗我一书札。上言长相思,下言久拜别。置书怀袖中,三岁字不灭。一心抱戋戋,惧君不识察。”
“好湿好湿,我也跟一句。夜袭珍珠港美人吃惊,两颗原枪弹日德投降。”
“666,好久没看我们江哥装比,也不晓得他的装比神功修炼的咋样,有点小等候。”
“我来个绝对。大旱之年,仓空井空苍井空。阴雨旬日,屋烂藤烂武藤兰。”
郑泰眯着眼笑道:“此诗一气呵成,当然很质直,浅近中寓深远,浅显里见弘愿,此中更是富含人生哲理,妙极妙极。”
郑浑倒也不恼,只是嘲笑不止,“呵呵,何议郎,听你此言,便知你腹中皆是一堆腐竹烂简,没什子真学问。”
“狗咬狗,一嘴毛!”
“何议郎,莫冲要动,听我慢慢道来。”
袁江的嘲笑是不屑与鄙夷,而郑浑倒是有些与之一较凹凸的意义。
“哈哈,本来还想看着江哥装比呢,他俩倒好,先打起来了。”
他沉吟一会,紧跟着站起家,面朝何颙点头笑道:“何议郎此诗虽好,却不是吟雪咏宴的佳作,弟鄙人,思忖半晌也是得诗一首,愿与兄参议参议。”
“我先来--看片不看武藤兰,看尽H片也徒然。”
望着对话的两人,郑浑双眉微微皱起,“他们二人仿佛不但是叔侄干系。”
与他同亲的陶丘洪,拍案称奇,“好诗好诗,伯求才调横溢,我等自愧弗如。”
“哦。”袁江身材一颤抖,终是反应过来,赶快正襟端坐,迷惑的目光投向阎象,“敢问阎主簿有何见教?”
何颙仓猝道:“当然晓得。”
沉吟很久,何颙恍然,他阴测地笑道:“郑兄这首诗意境与辞藻皆是上佳,只是诗中写的倒是老婆思念丈夫之事,情义拳拳,缠绵悱恻,很难设想这是出自一个男人之手。”
郑浑得理不饶人,“既然你说我诗作不可,那我也要评评中间的诗作。”
此诗一出,立马博得郑泰、陶丘洪二人的喝采声,堂上的阎象和马日磾更是竖起大拇指,赞不断口。
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江挥手打断,“既然何议郎有如此雅兴,涂高自当作陪。”
“愿闻其详。”
说着,他便是站起家,酝酿一下情感,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点头晃脑地吟咏起来,“本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出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同心同所愿,含义俱未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有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