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日磾感喟道:“你又不是不晓得,现在的朝廷形同虚设,我这个太傅,恐怕还不如某个诸侯部下的牙将呢。”
马日磾支吾道:“我……我怕他提出过分的要求。”
马日磾还想劝说,却被阎象禁止,“马太傅,你还是想着待会如何与公子扳话吧,这些人我来对于。”
何颙咧咧嘴,笑道:“阎主簿,不是我说你,哪有让我们这些长辈等长辈的事理?”
“你如果如许想,那就大错特错。”阎象摆摆手。
“阎主簿,鄙人来迟了,莫怪莫怪!”
何颙听此一言,有些闷闷不乐,起家道:“本来是我们曲解了,阎主簿明天设席底子不是接待我们,而是在等别的高朋,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省的在这里自讨败兴。”
马日磾在阎府中囫囵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地爬起来,简朴的洗漱以后,便是急仓促地向阎象的房间跑去。
马日磾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干笑两声,走到阎象的身边坐下,说道:“我这不是深思着明天袁公子要来,以是特地起个早,来找你筹议筹议对策。”
“这倒也是。”阎象转念一想,附和地点点头,话锋一转,他又说:“不过你放心,我家公子最是礼遇贤士,想来不会难为你的。”
面对何颙俄然的发难,阎象有些含混,“伯求何出此言,前人云,来的都是客,岂有贵贱之分?”
说着,阎象站起家,给四人赔罪道:“各位不必曲解,这最后等的一名乃是我的远屋子侄,算起来当是一家人,比不得各位高朋。”
四个自夸贤士的人,在甘旨好菜面前,底子没有甚么风采可言,一旁的侍女想笑却不敢笑,把肚子都憋疼了。
“那还等甚么,开宴吧。”
说到这,阎象便将袁江躬身拜访杨弘和那天在拜月酒馆内产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给马日磾说一遍。
为首的陶丘洪手捏白须,笑道:“阎主簿,莫是已经算到我等明天要来登门拜访,这才,提早备好酒水?”
阎象一笑置之,刚要唤来身边的仆人,去内里看看袁江有没有来时,倒是听到翠竹阁外,有开朗的声音传来。
陶丘洪等四人在仆人的引领下,白手来到专为欢迎高朋的翠竹阁,在见到阁中早已备好丰厚的午餐时,喜不自胜。
正在研讨儒家典范的阎象,抬目睹到额头上已排泄水珠的马日磾,不由笑道:“马太傅,这么早就起来熬炼身材?”
听完以后,马日磾惴惴不安地心终究安静很多,可他还是很思疑袁江的品德,“这么多年来,我拜访过无数的诸侯公子,他们无一不是盛气凌人、沽名钓誉之徒。这袁公子日受袁公路的熏陶,恐怕很难死守本心。”
阎象和马日磾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如何来了?”
撂下一句话,陶丘洪也不等阎象承诺,便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在他右边的何颙则是挽起衣袖,抓住一大坨牛肉,便是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陶丘洪等人齐声唱个喏,盘腿坐下,等了半天,都没见到阎象有任何开宴的意义,皆是有些迷惑。
袁江走进阁中时,被面前四个狼吞虎咽的贤士吓了一跳,眉头微微皱起,他正要开口问话时,一旁吃的满嘴流油的陶丘洪举着半个鸡腿,含混不清地说道:“这就是阎主簿的子侄,好不懂端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陶丘洪也跟着站起来,抱拳道:“伯求兄说的极是,我们还是尽早拜别,免得人家说我等不知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