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如许想,那就大错特错。”阎象摆摆手。
“唉,你们……”阎象还想解释,却被身边的马日磾悄悄拉拉衣袖,只听他小声说道:“阎主簿,你有所不知,这何颙等人皆是三秦之地驰名的伪君子。依仗肚里有些经纶,便不把天下士人放在眼里,经常四周游学,吹嘘本身的才调,实则无官无禄,不受诸侯的待见。对于如许的人,你又何必解释很多?”
当阎象和马日磾坐在翠竹阁中,专等袁江开宴时,俄然有下人来报,“阎大人,平原陶丘洪、何颙和郑泰兄弟四人前来投柬拜访。”
何颙咧咧嘴,笑道:“阎主簿,不是我说你,哪有让我们这些长辈等长辈的事理?”
阎象一笑置之,刚要唤来身边的仆人,去内里看看袁江有没有来时,倒是听到翠竹阁外,有开朗的声音传来。
马日磾支吾道:“我……我怕他提出过分的要求。”
陶丘洪面露恍然之色,伸手让其他三位坐下,“既是如许,那我等再坐坐也无妨。”
阎象点点头,“在等最后一名高朋。”
面对何颙俄然的发难,阎象有些含混,“伯求何出此言,前人云,来的都是客,岂有贵贱之分?”
马日磾嘲笑出声,“袁公路的操行,我已经见地过,想来这个宝贝儿子,也不会比他强到哪去。”
正在研讨儒家典范的阎象,抬目睹到额头上已排泄水珠的马日磾,不由笑道:“马太傅,这么早就起来熬炼身材?”
“我又何尝不晓得他们四人的操行?主公,每逢大宴,常以何颙的丑事警省我等,由此可见一斑。”阎象苦笑着摇点头,“只是他们四人既然诚恳登门拜访,我又岂能不尽地主之谊,将他们扫地出门?”
阎象和马日磾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如何来了?”
马日磾在阎府中囫囵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地爬起来,简朴的洗漱以后,便是急仓促地向阎象的房间跑去。
马日磾感喟道:“你又不是不晓得,现在的朝廷形同虚设,我这个太傅,恐怕还不如某个诸侯部下的牙将呢。”
袁江走进阁中时,被面前四个狼吞虎咽的贤士吓了一跳,眉头微微皱起,他正要开口问话时,一旁吃的满嘴流油的陶丘洪举着半个鸡腿,含混不清地说道:“这就是阎主簿的子侄,好不懂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