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翘着二郎腿随便地坐在花梨木椅上,伸手,刚想端起茶杯喝一口时,只听仓促赶来的刘叔来报,“公子,平原陶丘洪、何颙和郑泰兄弟前来投柬拜见,我已经遵循您的叮咛,收下他们的礼品,把人拦在门外。”
袁江迷惑地眨眨眼,“我不是刚从阎主簿那赴宴返来吗,莫非还要请我去?”
听到袁江还叫他何议郎,何颙笑得如同菊花般光辉,“在公子面前,我岂敢妄称甚么议郎,公子您还是直呼我名讳吧。”
不但是阎象,就连夙来清楚袁江品性的刘叔也惊呆了,公子为何对马日磾这个名不符实的太傅如此多礼,的确能够称得上匪夷所思。
何颙的右手缓缓拂过前额,擦去积了好几层的汗水,脸上尽是难堪神采。
而何颙则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公子饶命,饶命啊公子!”
四位伪贤士抢先恐后地簇拥向前,将袁江围在中间,皆是腆着脸笑道:“袁公子,别来无恙!吾等在此等待多时!”
此时,一向在中间看戏的阎象,快步走上前来,劝道:“公子,你如许做恐怕有些不当吧?如果主公得知此事……”
“公子是如何晓得我的?”
袁江说这番话是用心将他本身贬的一文不值,来照顾马日磾面子,让马日磾的自负心获得从未有过的满足,菊花般的笑容刹时在他脸上盛开。
袁江故作迷惑地问道:“你们是谁,貌似和我很熟的模样?”
那小厮叩首施礼,恭恭敬敬地答复:“回公子的话,门外有个自称阎主簿的人,引着个姓马的老者,不投名刺也不带贺礼,却想要拜见公子,被我等拦在门外。”
“他们四人不但没有归去,并且还一人给我一袋货币,让我在您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刘叔呵呵一笑,从怀里摸索出四袋货币,谨慎翼翼地放到袁江的桌前,再躬身退归去,“这是他们给我的,还请公子您过目。”
袁江眼中的戏谑之意越来越越浓,“何议郎过谦了,方才本公子俄然想起来,何议郎仿佛曾承诺过我一件事,至今未实现呢。”
“喏!”
袁江笑道:“应当的,应当的!”
马日磾浑浊的目光中尽是惊奇之色,他可不记得在那里见过袁江。
说到这,袁江回过甚喝问何颙,“我可有说错?”
袁江摇点头,笑道:“不打紧,这事就是父亲大人要我做的,像何颙如许的伪贤士除了沽名钓誉,还会做甚?留在我们淮南也是个祸害,不如趁早清算了,免得看着心烦。”
没过量久,一个穿褐色麻衣的小厮,俄然从门外冒出,冲着刘叔挤眉弄眼一番,倒是没重视堂上喝茶的袁江。
没想到袁江会如此率性,阎象和身边的马日磾对视一眼,皆是苦笑着摇点头。
袁江呵呵一笑,没有言语。
“你辛苦了!”袁江对劲地点点头,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问道:“他们四人归去没有?”
袁江呵呵一笑,“马太傅之贤名,涂高从小便有所耳闻,且晓得马太傅就暂住在寿春,以是本日听下人来报,阎主簿领着个姓马的父老来登门,我便晓得是马太傅亲身来临舍间。”
“这……”
“这……公子!”刘叔瞪了那小厮一样,而前面朝袁江难堪地笑笑,支吾半天,一时候竟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刘叔俄然插话,“公子,我想阿谁姓马的老者,才是阎主簿此行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