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指点江山之杀边塞 > 第六章:夜尽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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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寂,暖色碎,狐裘不暖锦衾薄。配房内的孤灯闪着昏黄而沧桑的微小光芒,慕致远握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悄悄入迷,燕北一行经历的统统事情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一一掠过,迟迟抹不去那人满头的银丝和冰雪无情的容颜,回荡在耳边的是那人清冷如刀的六个字:后日,出发,回京。

“辰时,雄师已开赴。兵贵神速,不敢迟误。”张远低声应道,“崔太守与百里将军昨夜也已趁乱分开,他们未能亲身向大人请辞,托旷达达向大人道歉。”

“将军。”张远朝马车行了一礼,退至一旁。

“将军亲赴疆场,那并州、凉州该由谁来主事?”慕致远忍不住诘问道。

帐下并州将领不由微微一颤,近六成向右移出了一小步,低头沮丧。

“玄机阁未有丧失,让慕大人吃惊,是旷达的不是!”张远低声应道,伸手微微用力握了握秋惊寒。

“西北烽火已起,本该如此,无需拘礼。”

“失血过量,加上腿寒发作。”张远皱着眉头应道。

她慢条斯理地折叠好,连着怀中的那只鹦鹉一同递给慕致远,淡淡隧道:“这些,请大人交给陛下。”

张远深深看了他一眼,深深一揖。

“请慕大人明示。”张远应道。

慕致远顿了顿,缓了缓语气道:“你们这是出发去并州了麽?车上是你们将军吗?”

“敌首伏法,缴械不杀!

“混闹!”慕致远低声斥道。

她缓缓地点点头,又渐渐隧道:“我偶染微恙一事,请勿奉告陛下。临阵换帅,兵家大忌。”

这时,沈黑妞悄悄退出了军帐。张远略含担忧地缓慢看了秋惊寒一眼,用力地点了点头,亲身给并州将领一一松绑,扶他们起家,随后简朴交代了几句,仓猝地斥逐了众将。

“祸起萧墙,手足相残,不免令人扼腕感喟。”慕致远叹道。

“三年前,太史谋百步穿杨,百发百中,无人敢质疑。但是,你忘了,你已经老了。”秋惊寒嗤笑道,“如果本公子不受伤,岂能揪出内应?”

玄机阁的方向俄然火光冲天,人影憧憧,有人高喊“抓盗贼”。但是祸不但行,盗贼还未捉到,秋惊寒的院子又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燕北军升帐而坐,秋惊寒面无神采地端坐在主位,摆布文武摆列,武将一一出列报战绩,张远摆布二手各执一只狼毫,奋笔疾书。帐下整齐地跪着并州将领近百人,捆成粽子似的。

“楚忠良,楚公子,现在是甚么时候她们不晓得,你也不晓得吗!”慕致远厉声道。

慕致远心中微微一惊,不由抬眸向秋惊寒望去,不知该说她深谋远虑,还是说她存亡置之度外。

两种喊声此起彼伏,庞杂融会。慕致远仓促向秋惊寒的院子赶去,却与劈面而来的张远撞了个满怀。

“府中现在乱得很,旷达送大人回房吧。”张远又低声道。

“古者,以仁为本,以义治之之谓正。正不获意,则权;权出于战,不出于中人。是故杀人安人,杀之可也;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耳畔传来张远深深的感喟,不知何时他也到了城楼上。

慕致远心存疑虑,用心走在步队的最后。不经意间回顾,却见秋惊寒用右手支着身子渐渐起家,满身颤抖,满头大汗,张弘远惊失容地伸手去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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