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她的声音都发着颤。
怀襄却道:“那你为何半夜半夜来此找他?”
“姐姐何必粉饰?这青丘当中,要提及对国主的忠心,姐姐自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名。只可惜国主对姐姐却比不上对萦歌的一半用心……姐姐现在想要赶走颜惜月,与当年想要赶走萦歌难道一样?”
“那纺然呢?”
她在楼中等候了好久,只盼着天气快些变黑,可又担忧纺然出尔反尔,不肯再跟她细说此中的隐情。
“每天跟在我身边,却在暗中使尽把戏!”怀襄袍袖一震,白光如练环抱纺然。再一阵光芒骤减,待等规复平常时,纺然的身形已变回成为小小翠鸟,哀鸣下落在了树下。
颜惜月与夙渊道别后回到凤锦楼,想着怀襄说过的话,另有纺然流露的讯息,始终心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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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义是?”
夙渊本就是诈她一诈,背着双手缓缓回身,“如何?见了国主就怕?那为何还敢擅自搞鬼?”
“那他……”
“夙……”颜惜月才叫出声,看到灯火掩映下的那人,却呆住了。
一袭白衣的怀襄站在门内,安静地看着她,像是早有预感。
烟雾起先还在涌动挣扎,未几时便被那金光束得显出本相,跌落在地。
“你如何甚么都不晓得?!”颜惜月不悦,“那萦歌的故里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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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横眉嘲笑:“青丘国中很多人都带着香囊,香息气味本就近似,你怎能鉴定是我冒充了萦歌?”
纺然点头,正待持续往下说,远处却传来女子的欢笑之声,似是有人谈笑着往这边走来。
“你,你还不将我放了?!”纺然忍痛怒道,“如果国主晓得,定不会轻饶!”
他渐渐踱来,“只怕是出去寻觅纺然了吧?你也是为了此事而来,对不对?”
“……我问清了究竟本相以后,天然就会拜别,不会再打搅你。”
颜惜月愣了愣,惊奇道:“你,你如何会想出如许笨拙的体例?她本就不甚爱你,看到你流连美色之间,岂不是更冷了心肠?!”
那人仓促奔逃,转出花林时已化为淡青烟雾,眼看就要消逝在空中。夙渊足踏花枝掠至半空,指间数点金芒扑飞出去,在那烟雾之间缓慢穿越,顿时变幻成数道金色锁链将那团烟雾紧紧围住。
“我就在青丘,又能跑获得那里?”纺然被那金光已经勒得有力挣扎,而那群女子已离此处越来越近,夙渊这才一扬手,金光倏然消逝。
桌上烛火摇摆,映出怀襄沉郁神采,“我是如许残暴的人吗?”
纺然一惊,下认识地伸直身子。夙渊亦非常不测,“本来是你冒充萦歌?为何要如许做?”
纺然变了神采,“你休要胡说!颜惜月本是外人,耐久留在青丘只会带来隐患,我岂是只为了国主一人?”
她蹑手蹑脚地到了门前,悄悄扣响。
颜惜月感觉是纺然骗了她,是以趁着侍女还未上来,推开侧面的花窗,身形一纵便掠下楼去。
“你如何在这里?”纺然惊悚,“纤然,你在暗中跟着我?”
夙渊就暂住在此,屋里还亮着灯火,想来他也还没有安息。
“甚么?”颜惜月震惊后退,“你,你将她杀了?!”
“谁知你走了以后是否忏悔?”
“我……有事找他商讨!”颜惜月愤怒地冲进小屋,见桌上只摆着酒壶酒杯,夙渊却不在此中,更是不安转头,“你对他做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