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缈一阵欣然,又向真言悲声道:“真言,你从小便入了寺,拜在为师门下,至今已有二十二年。你夙来武功深厚,为师倒不担忧你在外闯荡会赶上甚么伤害,只是这普度众生乃是大任,非朝夕之事,少需十数年、多则数十年。而为师现在已是六十又二,也不知另有几年可活,如果来日为师坐化,你又不在为师身边,为师可连一个相送的人都没有了…”
一名官兵上前几步,一声大喊。
这官兵闻言,一时不知所措,他看了看身边几名同袍,又看了看五名男人。
再说真言下了卧佛山,出世扬佛,其一起上可谓是日晒风吹、披星戴月。
“弟子服膺师父教诲,定将我佛门大道传遍天下,以不负师父重望!”
“阿弥陀佛!”
马蹄落地,收回几声脆响,几匹马儿渐渐挨近,口鼻当中,不竭喷出热气。
“二弟此言差矣!”
众僧瞧得舍不得,又来到石阶上看着真言拜别的背影,很多人已是落泪。
真言回道。
此时,那几名男人已是近了城门,他们闻声官兵大喊,却不勒马,还是任由着马儿疾奔着。
几名百姓前后赶到,官兵们也开端查抄百姓随身照顾的物品,又收了入城银钱,这便放了百姓进城。
这几日里来到兰州城的怪杰异士如同过江之鲫、数不堪数,老兵见面前此人打扮虽像极乞丐,但言谈间气度不凡,心中倒也不敢小觑。
师徒二人一起走来,寺中其他和尚见着,皆知真言已是要分开,便一同随在二人身后,等二人来到寺门之时,身后已是跟着不下两百名和尚。
“哼!信不信由你们!”
说完,陈德才又向净空问道:“敢问净空大师,这真言大师下山去,是要去做甚么?真言大师在贵寺有如此身份,每日里待在寺中念佛颂佛不就行了么?”
络腮大汉此话刚一说完,便见另一名中年男人打马向前,朝着他说道:“赵大将军能以二十万人挡住六十万叛军七年之久、包管不失寸土,已属极其不易!要知这行军兵戈、排兵布阵绝非易事,更不是口上工夫,二弟此后切莫再胡言乱语!”
“真言师伯,我听闻武林当中邪教宵小之徒猖獗,你如果赶上,定要好好经验他们,扬我金龙寺威名!”
陈德才只是担当着偌大祖业,倒是没读过书,更是不懂佛道,以是他想不明白净空所言为何意。
真言朝着小僧好言劝道。
四周香客见着这番步地,尽皆大奇,因而便打量着为首的玄缈与真言二人,品头论足起来。
几名官兵见状,皆是面色一变,手中的长枪也不由紧握,朝着来人斜指而去。
其他几名官兵听得,皆是一惊!
几息以后,几名男人已是来到城门近前,几名官兵的心儿也提到了嗓子眼。
……
真言面色刚毅道。
玄缈吟了一声,便道:“你一心向佛,为师也不禁止于你,你当尽力向众生传我佛法。不过,世俗多险恶,你虽技艺不凡,但万事还需多留一用心眼,以免不测。”
净空没有下山送着真言,只是一向站在寺门望着,直到望不见人影了,净空这才收回目光,朝陈德才答道:“这位便是我之前与施主提到过的真言师伯。【零↑九△小↓說△網】真言师伯乃是玄缈方丈独一的弟子,与小僧的师父是同一辈分,不太小僧的师父都还要尊称真言师伯一声师兄,真言师伯的辈分天然是极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