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得月楼以后,学宫一行人天然不肯早早归去,就商定在花坊闲逛。
很快,就有府衙小吏看到夏谦,上前来低声禀告。
不过是几位社稷学宫的年青弟子,即便都出身不凡,但夏谦、夏玄陪着逛青楼听曲已经给足面子了。是以两边就在街口别离。
作为天下大富,陈家在流晶河上也有好多花船,说刮风月秘闻,那是信手拈来。
方才夏谦令行制止、言出法随的威势,可骇至极,让民气生寒意。
学宫世人神采讶异,看向神采严肃的夏谦,见机的不再吵嚷。
韩九神采阴沉,出声望胁道:“幽州这是要包庇凶手吗?学宫、陛下的严肃安在?武国律法安在?”
韩九嘲笑一声,没有说话。
在场的都是学宫后辈,负担教养众生、扶危济困的任务,天然不会视而不见,就上前扣问,筹办伸出援手。
韩九神采一变,看着刺客嘲笑道:“本来是蔺贼先人,这么多年竟还没有死绝!”
这件事可大可小。
到了花坊街上,热烈喧哗劈面而来,世人也真正放松表情。
夏玄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到了府衙,别离不过半个时候的世人再次相见,只是场面有些难堪。
但这么普通的一件事,夏玄还恰好特地提起来,那就是不普通了。
武国着名的韩家,有两大世家。
……
夏谦必定是把这件刺杀案子,当作解密小游戏了。
夏玄归正闲来无事,点头承诺下来。
特别陈筹胆量颇大,略带隐晦的提起都城几位重臣和名流的丑态阴私,让其别人刹时心领神会,相视大笑。
可惜,这是幽州。
氛围总算略有规复。
那刺客刺杀失利,竟然不逃,也不管其别人,只冒死进犯韩九一人。
往大了说,当街刺杀学宫弟子,是在挑衅学宫和陛下的严肃。
韩九不复之前萧洒,捂着脖子,神采阴霾,衣衿之上有点点血迹。
“来日方长,比及了都城,必然好好酬谢。”
夏玄低头皱眉想了半晌,也学着夏钱的语气:“表情不好……”
最后众世家同谋,韩家操刀,罗织浩繁罪名,将蔺家抄家灭族。
逃脱的蔺姓先人,今后改姓为门,以示不忘斩首挖心的血海深仇。
“噢?”夏谦挑了挑眉毛。
夏谦笑了笑,体贴道:“韩兄没事吧?到底如何回事?”
“当街杀人,实在放肆!”
在一个街角,被一名快饿晕的乞丐拦住了来路。
“哦。”夏玄听完,顿时恍然,看着韩九鼓掌道:“本来你是法家韩,怪不得呢。”
另一家是法家传人,主掌刑名狱案数百年,是陛下铁杆亲信,为打压洗濯其他世家着力很多,天字第一号忠犬。
陈筹也不在乎,哈哈一笑,又带头说刮风月来。
夏谦只是淡笑一声,毫不在乎这等指责,看向闭目等死的刺客,问道:“你既然不逃窜,想必是有话说。说吧,为甚么要当街刺杀这位韩公子?”
一家是建国名将,军功赫赫,至今在军中仍极有影响力。
夏玄看着韩9、陈筹等人背影,笑着问道:“明天是如何了?和你平时不太一样。”
还好韩九已经到了玄光境,千钧一发之际,灵光护体,逃过被当街斩首的运气。
其别人也没甚么学宫弟子的风采,七嘴八舌一通胡说,也没甚么层次。还好陈筹时不时弥补几句,倒也让在场的人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