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夏谦耐着性子听了一会,不客气的打断道:“要去上报执令大人也好,上报陛下也罢,都随便诸位了。不过,现在是幽州府衙,要么分开,要么闭嘴!枉你们还是贤人弟子,吵吵嚷嚷如同长舌妇人,成何体统!”
“哦。”夏玄听完,顿时恍然,看着韩九鼓掌道:“本来你是法家韩,怪不得呢。”
但是没想到,那乞丐竟是一名刺客,并且是有武道在身,手中匕首化作一道乌光,抹向韩九的脖子!
……
特别陈筹胆量颇大,略带隐晦的提起都城几位重臣和名流的丑态阴私,让其别人刹时心领神会,相视大笑。
往大了说,当街刺杀学宫弟子,是在挑衅学宫和陛下的严肃。
方才夏谦令行制止、言出法随的威势,可骇至极,让民气生寒意。
夏谦只是淡笑一声,毫不在乎这等指责,看向闭目等死的刺客,问道:“你既然不逃窜,想必是有话说。说吧,为甚么要当街刺杀这位韩公子?”
常日热烈非常的得月楼,变得非常温馨,只剩下苏了了浅吟低唱,歌声悠悠。
夏谦笑了笑,体贴道:“韩兄没事吧?到底如何回事?”
有蔺姓大儒出世,上万言书求变法,终究打动天子,费二十年苦心,鼎新吏治、税法、田法、军政,力挽狂澜,使武国复兴。
武国着名的韩家,有两大世家。
刺客展开眼睛,双眼通红望着韩九,神采狰狞道:“某姓门,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韩九嘲笑一声,没有说话。
韩九似笑非笑,起家说道:“时候不早了,说不定执令大人另有叮咛,我们归去吧。”
夏玄看着韩9、陈筹等人背影,笑着问道:“明天是如何了?和你平时不太一样。”
如果在别处,听到这话,官员多数已经吓得屁滚尿流。
看来除了房中术,刑名狱案的书也看了很多。
作为天下大富,陈家在流晶河上也有好多花船,说刮风月秘闻,那是信手拈来。
“我等是代表学宫、陛下巡查四方,这是挑衅学宫、挑衅陛下!”
韩九神采一变,看着刺客嘲笑道:“本来是蔺贼先人,这么多年竟还没有死绝!”
氛围总算略有规复。
“表情不好,懒得和他们虚假客气,尽早打发了费心。”夏谦神采淡淡,也不做坦白,又问夏玄道:“你呢?平时你不是最腻烦这类场合吗?如何今上帝动找来了?”
夏谦必定是把这件刺杀案子,当作解密小游戏了。
学宫几人义愤填膺,纷繁发言施加压力。
夏玄归正闲来无事,点头承诺下来。
分开得月楼以后,学宫一行人天然不肯早早归去,就商定在花坊闲逛。
一家是建国名将,军功赫赫,至今在军中仍极有影响力。
韩九不复之前萧洒,捂着脖子,神采阴霾,衣衿之上有点点血迹。
还好韩九已经到了玄光境,千钧一发之际,灵光护体,逃过被当街斩首的运气。
韩九神采阴沉,出声望胁道:“幽州这是要包庇凶手吗?学宫、陛下的严肃安在?武国律法安在?”
百年前,武国表里交困,眼看亡国期近。
但这么普通的一件事,夏玄还恰好特地提起来,那就是不普通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
其别人也没甚么学宫弟子的风采,七嘴八舌一通胡说,也没甚么层次。还好陈筹时不时弥补几句,倒也让在场的人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