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双眉一皱:“白兄!”
那酒楼一世人马由那掌柜领头顺着小二指向一步一顿来到展昭等人桌前,将展昭三人团团围住,竖目横眉,一副恶权势砍人的架式。
而更惊人的是,随在那肉球奔上楼的另有十来人,成群结队,乌烟瘴气,这边几个提着茶壶的毛巾的的,应是酒楼的店小二;中间阿谁满脸横肉,手中操着菜刀,模样挺像厨房里的掌勺大厨;最后那位瘦的像竹竿、拎着算盘的,貌似柜台的管账先生。
白玉堂眯起桃花眼,一字一顿道:“我们要・直・接・见・‘一枝梅’!”
瞧那前行之人,白衣飘飘,风采超脱,一双桃花眼,风清流转,好一个翩翩美人。若不是眉宇间的豪气明示此人男儿之身,定觉得此人乃是名绝代才子。
“鄙人的确是说过要直访问‘一枝梅’,可从未说过要踢场之话!”白玉堂似笑非笑瞅着这一众伴计道。
“这个……”一滴盗汗从邵家锦额头滑下,“容部属想想……”
“风吹琼树满店香……妙哉、妙哉!”
他身形刚动,方才那股芳香便劈面而来,令世民气神一荡。世人这才了然,本来这位儒雅青年便是那香气的泉源,不由赞叹。
江湖传说:此人爱酒如命,那里有好酒,那里便可寻得此人。
最后的蓝衣人,望了前行二人一眼,才以不成思议的迟缓度渐渐解缆。
酒楼楼高三层,临河而立,楼内坐饮,望河边杨柳依依,河风吹拂,酒香飘零,丝竹绕耳,心旷神怡,正有“把酒临风,人生多少”之意境。故此,此楼取名“临风楼”。
江湖大家皆道:此人轻功绝顶,踏雪无痕,比起名扬四海的“御猫”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也毫不减色。
是真是假,难以言明。
说罢,就一起小跑带路上楼。
展、白二人这才缓下神采。
“老、老板,他们方才的确是说不管我们酒楼的端方,要直访问‘一枝梅’啊!”店小二哭丧着脸道。
“五爷息怒、息怒……”邵家锦赶快堆起笑容安抚炸了毛的小白鼠,“邵家锦必然极力,极力!”
“阿谁……我等并不晓得……”展昭面带愧色道。
小二哥一溜大声嚷嚷还未落音,就听一声高喝如同龙吟虎啸直捣世人耳膜,只见一个都丽堂皇的肉球跟着这声呼喊从一楼风驰电掣吼怒而上,待那肉球在楼梯前定住,世人定眼一望,这才看清,豪情那肉球本来是一个圆滚滚、胖墩墩、满面油光、穿着富丽掌柜模样的中年男人,只是方才他身形太快,看不逼真,才好似一个肉球滚来普通。
半晌,三人才回过神来,展昭不安闲干咳两声,起家抱拳道,“诸位,这此中是不是有甚么曲解……”
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来,赶快堆起笑容,一挥手巾大声道:“二位……三位爷,楼上请――”
展昭看了垂垂缩成一团的邵家锦,叹了口气道:
“三道酒关?”白玉堂听言也来了兴趣,“甚么酒关?”
展昭也同时瞪向邵家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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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吊儿郎当,手指缓缓敲打桌面。
白玉堂一只脚搭在木椅上扶手,手指敲着桌面,瞅着展昭嬉笑道。
世人皆同一心声,如此馥香,如此气质,此二人莫不是神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