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天……咳咳……”白玉堂又是一阵大笑。
这一声喝,底气实足,正气凛然,令白玉堂也不由侧目。
“你此人……”白玉堂咬牙切齿瞪着展昭半晌,扭过脖子,对着湖面熟闷气。
“不过是皮肉外伤。”展昭双眸直视火线湖面,淡然道。
展昭缓缓侧过面庞,面色沉凝道:“邵衙役,此乃号令!”
“展大人并未申明启事……”
“展某只是想取回尚方宝刀。”
“邵衙役,登陆以后马上赶回开封府奉告大人,就说尚方宝刀不日就会寻回,请大人不必担忧。”
旁侧白衫青年,歪倾斜斜坐靠舟边,翘着二郎腿,挑着眼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只见面前展昭暴露的后背、手臂上皆是深浅不一的精密伤口,伤并不严峻,的确只是皮肉之伤,但伤口麋集,且较着未曾颠末慎重措置,又好几道伤口仍在模糊排泄血水,猛一看去,触目惊心,就连向来是在刀口上混日子的老江湖白玉堂也不免有些骇怪。
“粗心?”白玉堂挑着眉毛,“能让你这谨慎的猫儿粗心,也的确有几分本领,到底是何人?”
邵家锦一板身板,双手抱拳就要应下,可这一昂首,恰好瞥见展昭笔挺背影直坐船头,湖风吹拂,衣袂翻飞,竟显得那剪蓝影有些飘忽。
“展某又不是女子,留几道疤痕又有何妨?!”展昭沉声喝道,“消去这味道!”
两道身形同时一闪,一边一个拽住邵家锦。
桃花眼缓缓睁大,白玉堂的俊脸上清清楚楚闪现出四个字:瞠目结舌。
“另有白玉堂同业……”
“千万不成,展大人!”邵家锦一瞪眼,“若想不留疤痕,这‘新活美肤散’但是必不成少,此散香味如果去了,服从定然大减……
只见那灰衫肥胖少年跪坐抚胸,一副要投湖他杀的模样。
“谢展大人成全。”邵家锦总算松了口气。
可奇的是,那身浓烈香气不但不减,反倒有减轻趋势,满盈四周,惹得船头撑船船家几次回,四下张望。
白玉堂瞅瞅这个,看看阿谁,又翘起二郎腿,远眺湖面风景,勾着嘴角道,“开封府的人……呵……”
“邵衙役?!”
“啊?”邵家锦听言不由一愣,“展大人……这是为何……”
“去寻尚方宝刀了……”
行动之迟缓,姿式之文雅,人间可贵。
湖面波光粼粼,灿金华光泛动,青丝随风飘起,模糊显出展昭背后肌肤。
“受了点重伤,无妨事……”
“约五六天吧……”邵家锦没底气道。
场景叠换,面前闪现出公孙徒弟儒雅容颜,捻须笑道:
只见邵家锦惨白着脸,竖动手指头指着展昭脊背喃喃自语。
坐在最前的蓝衫青年,背对二人,面朝湖面,本来坐得是四平八稳,可一听到身后呼喝,笔挺身形不由轻微一震,微微侧,望了一眼身后少年,道:“不过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我说猫儿,你这伤……你到底是和老虎决斗还是和熊打斗啊……”
“咳咳……小邵子……”白玉堂总算是缓过气来,凑到邵家锦身侧,悄声道,“这香气何时能消去?”
白玉堂只觉本身眸子子都瞪酸了,不由叫了一句:“喂!又不是女人家,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脱衣服疗伤罢了,如何扭扭捏捏的?”
“邵衙役?”展昭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