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只觉本身眸子子都瞪酸了,不由叫了一句:“喂!又不是女人家,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脱衣服疗伤罢了,如何扭扭捏捏的?”
展昭背影一动:“不过是展某一时粗心……”
“哦……”儒面笑容垂垂消去,白面罗刹垂垂显形,“现在尚方宝刀下落不明,你竟不问启事、不知以是,便留展保护单身犯险。亏我还念你心善留在身边,连白玉堂一介草民还不如,开封府留你何用?!还不卷铺盖走人!”
船前的展昭仿佛开端散杀气。
邵家锦一板身板,双手抱拳就要应下,可这一昂首,恰好瞥见展昭笔挺背影直坐船头,湖风吹拂,衣袂翻飞,竟显得那剪蓝影有些飘忽。
展昭瞅了白玉堂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迟疑半晌,才抬手缓缓解开外衫衣带,渐渐褪下外衫,又缓缓抬手,解开内衣绑带……
“4、6、八……十二……十三……”
两道身形同时一闪,一边一个拽住邵家锦。
又是一阵淡然药香。
“邵衙役?”
只见面前展昭暴露的后背、手臂上皆是深浅不一的精密伤口,伤并不严峻,的确只是皮肉之伤,但伤口麋集,且较着未曾颠末慎重措置,又好几道伤口仍在模糊排泄血水,猛一看去,触目惊心,就连向来是在刀口上混日子的老江湖白玉堂也不免有些骇怪。
“展大人并未申明启事……”
“啊?”邵家锦听言不由一愣,“展大人……这是为何……”
“部属誓与展大人共进退,誓与尚方宝刀共存亡!”邵家锦又进步几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