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廷枢密使杨钦拿出刚着人取来的卷轴,两名宫人分向展开,本来是一副高约两尺,长近一丈的百鸟朝凤图,图中禽鸟争奇花木斗艳,画卷恢宏,美轮美奂,司马贺当即赞叹:“本来陛下这副画已作完,真乃当世绝品!”
酒过三巡,氛围热烈起来,连淑妃也走下来拉着璃雅对饮,全部大殿中只要宓妃始终神采淡淡,除了偶尔与皇上低语几句外便单独赏识歌舞。葛全给皇上敬酒时不经意提到靖远侯,夸奖李谦文能定国武能安邦,大周国有此良才实让人恋慕,姜昱却感慨:“可惜如此贤臣良将,自夫人去后再无续弦,府里也没有个妥当之人办理,实在让朕和宓妃忧心。”说着看向坐在一旁的李谦:“不如就让宣和公主去侯府顾问,李卿觉得如何?”
世人哄堂大笑,实在璃雅在喊出来的刹时已经悔怨,这时听姜昱越加热诚,当下站起来走向殿中,故作平静的扫视一圈,嘴角生硬的扯起,微微一笑:
在璃雅指出舞者三十人的启事之时,姜昱就已低声派人速去轩辕殿取了一样东西来,这时说道:“朕来出题,只要你能答对,那朕收回方才对靖远侯之言。”
司马贺身后一人说道:“三场下来,统共不过三十六人罢了,能记着实属普通。”
李谦语声甫落,世人目光齐向手指处看去,树枝旁模糊暴露一截褐色羽毛,不细心察看定看不出来。
殿内响起一阵窃保私语,画名虽为《百鸟朝凤》,但任谁一眼都能看出,画上鸟之数远弘远于一百只,有的从天涯飞来,有的在近处栖息,或疏或密充满画卷,在刚才那么短时候内挨个数一遍恐怕都会数错,更何况只目视一眼。
魏国服饰与中原分歧,璃雅此次赴宴穿的是上窄下宽及地红底蓝花长衫,外套紫色貂皮夹袄,辫发盘髻,头戴银饰,素净的装束衬得璃雅更加豪气,但当大周天子姜昱携两位宫装美人呈现在含章殿主位上时,璃雅顿时垮下脸来,本身身着平生穿过最华丽的衣裙,却及不上那两位妃子的一成的天生丽质,不管气质还是样貌均是硬生生被压了下来。
李谦一向冷眼旁观,仿佛置身事外,听到姜昱呼唤才起家缓缓回道:“要臣来讲,共三百一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