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真怨毒地看了谢瑾一眼,不情不肯地跪在地上,叩首认错道:“祖父大人,孙儿知错,请你宽恕孙儿这一回吧。”
“闭嘴!”谢睿渊痛斥了一句,心内里非常难堪。
谢瑾淡淡笑道:“令父乃本县法曹,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谢睿渊的神采说不出的丢脸,大话是他先说出口的,对谢瑾施以惩罚的也是他,现在谢瑾采取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之法,言之凿凿依法而行,底子让人抓不住一点把柄,若要惩办于他,岂不是要搭上六郎接管一年徒刑?
见二房一干人尽皆沉默无语,谢瑾心头暗呼利落,抚掌浅笑道:“正巧大房贫乏一个使唤的下人,宗长啊,我看要不如许,就请六郎到大房来服以徒刑,你看如何?”
一席话落点,堂内世人膛目结舌,谢睿渊瞪着老眼望向宗子,扣问道:“景成,七郎之言可否失实?”
“甚么?”谢太真听得差点跳了起来,气急废弛地尖声道:“好你个谢瑾,竟敢如此危言耸听,《永徽律疏》岂会有如许的规定?!”
谢睿渊闻言一噎,老脸微微涨红,暗骂道:“好小子,刚才竟挖了一个坑让老夫往下跳,真是太奸滑了。”
谢太真气得咬牙切齿,满脸怒容地连连点头道:“谢瑾,你真是好样的,我们等着瞧!”
“大人且慢。”谢瑾俄然打断了谢睿渊之言,义正言辞地开口道:“好男儿行得端坐得正,有错便是有错,岂能以无错论处?谢瑾甘心受罚,还请宗长不要心存怜悯。”
如此一来,谢睿渊恰好找到一个台阶下,这也是贰内心想说却不好说的体例,咳嗽一声故作严厉地斥责道:“本日之事你兄弟二人皆有错误,老夫念及你们尚且年幼,故决定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