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咳,就接连咳了数十声都没有停下来,惊得世人连叫太医。
既是如此,谢含英又如何舍得谢远让给旁人?
不,已经变天了。
敬王顿了顿,不答反问:“先生也要去见他们?”
谢含英顿了顿,只能抿唇不语。
孤鸿子的话一说完,敬王就放下了心,道:“那先生便去罢。”顿了顿,又道,“当然,若先生不肯,就是还些银子给宁远侯,我敬王府,也是担得起的!”
孤鸿子望了望天,心中倒是愁云暗澹。
敬王微微皱眉,顿住脚步。
元朔帝本就有此意,现下听得江白请旨,微微眯眼,点头,却没有立即承诺,只含笑亲身去扶起江白,道:“卿惦记朝廷,乃是大庆的福分,也是朕的福分。只是,卿膝下,现下是否只要一子?倒不如待到卿的老婆再次有孕,再行此事,倒也不急。”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
又过一日,朝廷圣旨也终究到了。
待行得院外,才停下脚步,等着人去通报。
谢远只笑道:“阿兄,你承诺了我了,不是么?”
谁知他方才重新跪坐席上,就见谢远也站了出来,同江白一样,请旨去驻守边疆,交战疆场。
待走到跟前,才稍稍躬身一礼,微浅笑道:“王爷,但是去见四娘和世子了?”
孤鸿子这才回过神来,摇了点头,还是持续往前走去。
就算敬王若赢,或许不会让他担当皇位,但是,起码,他还会好好活着,不是么?
元朔帝轻叹一声,心中定下了主张,面上却不显,只扶起谢远,道:“阿远,你再让阿翁想一想。”
江白再拜言谢,道:“贤人惦记,臣万死不能报。幸臣之妻前日恰好查出有了身孕,臣之岳父岳母大人犹在,外甥女福清郡主也在长安,刚好能照顾内人。此次,却也是内人三劝臣,让臣顾忌贤人天恩和百姓安危,才令臣能放心向贤人请旨。内人贤惠,臣心中才安。”
敬王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咬牙切齿。
何况,父母之爱后代,当为之计深远。
元朔帝不语。
元朔帝又道:“再下旨去北地敬王府,令新世子谢秋然,马上来长安。”说罢,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待快步走到门口时,却瞧见了一脸神棍模样的孤鸿子,朝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