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谢远将这幅画的场景,画成了当年清婉地点的公主府里湖心亭。
谢含英神采微微庞大,很久,才在心中一叹。
新的画卷也拿了来,谢远便不再说话,用心作画。
谢远一怔,才笑:“阿兄顾念忠臣,也记得帮我和阿守……我当谢过阿兄!”
清婉一时候,泣不成声。
虽只是画,却仍旧让人看后,便觉画中人定是情义缠绵,情定毕生之人。
清婉身边的宫人上前瞧了一眼,掩住唇,就悄悄叫了起来:“啊!”
谢远也笑:“实在就算不见贵妃,我也能画出贵妃像。但是……到底是几年未见,心中觉贵妃许是会更加雍容一些,才想着再见贵妃一面,如此,才气画的更实在一些。”而后又道,“这画到底是在虎帐画的,恐有不当。不若我照着贵妃的姿势画,但是场景,换个旁的?比方春花烂漫的山上,或是大雪纷飞之际?”
她还记得,表哥是非常爱好小孩子的。畴前的那三位公主和一名皇子,表哥都是捧在手内心宠着的。清婉自知不能生养,既是如此,何不让表哥的其他妃嫔为他留下些骨肉下来呢?也算是不枉此生。
谢远净了手,倒是笑道:“这是庆祝表姐,即将做阿兄的老婆。”不是皇后,而是老婆。
清婉这才坐在了谢含英身边,面带忧色的看着谢含英。
清婉这才笑了,叹道:“是啊,阿远,很短长呢。”然后便不再说话。
一人绿衣委宛,低头插花,一人着明黄衣裳,双手操琴,然后清澈的眸子,倒是一向在绿衣女子身上。
谢远本来是想要好好思考一下的,但是,到了第二天,谢含英和他一起用了膳,便让他去前北川王的藩地,将那边的人都按压下去。
张老太医深深感喟一声,寇大夫哼了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提示了一句,道:“贤人也该归去了。再不归去,好好教一教容王,只怕容王半年后,底子撑不起这个朝廷!”说罢,也不睬其别人如何看,拎着药箱,就自顾自走了。
更何况,谢含英另有句话没有说,阿远那样的聪明细心,他回绝了和阿远秉烛夜谈已经充足让阿远心中迷惑,如果连酒都不饮,阿远定然思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