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间里只剩下皇后和静妃时，素勒才压着肝火开口，“姑姑，此事，本宫毫不知情。”
静妃竟然再没多说一句话，只深深地凝睇着斑斓的葬身之处，半晌，一言不发回身拜别。蔡婉芸要上前搀扶，被静妃甩开，她单独往回走，固然身形佝偻，却每一步都踩得极稳。仿佛用尽了她的余生。
“臣妾请命搬去永寿宫，服侍静妃娘娘。”恪妃深深叩首，“恳请皇后娘娘垂怜！”
蔡婉芸固然拦在皇后身前，但见着静妃如同恶鬼罗刹的神态，也是吓得直颤抖，“静妃娘娘，您……您沉着……”
“已查实，是被山匪所害。害人的山匪也已经伏法，找到的也是尸身。”
蔡婉芸看的都心疼，“皇后娘娘……”
“本宫说过，你若忠心，本宫毫不会虐待于你。”皇后起家，从她身边走过期停下来，声音倒是极其暖和，“你好自为之。”宫人一概面无神采，恭送皇后去用晚膳。
“本宫瞧着，你孤身一人也怪不幸的，”皇后淡淡一笑，“传闻姐姐家中另有一弟，不如请他进宫相伴，如何？”
“当日永寿宫案发，动静传到本宫手中，就被太后晓得。本宫日夜兼程赶回宫里，马上命性命令调查。但是连续十多日都毫无动静，直到――”皇后顿住，还是看了眼静妃，这才接着说，“直到宫人带回斑斓的尸身。”
静妃不耐烦闻声其他声音，当即抓住蔡婉芸拦她的双臂，猛地用力甩一边去。见她发疯，皇后顿时吓得内心一格登，却不得不强自沉着下来，“姑姑――”
她们心照不宣。
皇后凝睇着静妃的背影消逝在视野里，沉默一会儿，吐出两个字，“回宫。”
她的算盘打得好，摆布既不获咎太后，也不违逆皇后。她风俗了抽身。可她忘了，今时分歧昔日。她已然向皇后表过忠心，却又这么一推……固然明面上看起来顺理成章，但内里那些不成明言的事情，莫非皇后会看不出来？
“真巧。”静妃声音悄悄地，却听得旁民气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