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氏一夜并未曾睡,到了次日天明,起来梳洗明白,吃了早餐,不带一个丫头,单独一个下了沉香阁,打从无人之处穿到花圃内来。鄙谚说得好:男偷女隔重山,女偷男不筹议。上弟子意轻易交关。来到楼下,见曹天吉斜靠着纱窗微微而笑,将眼乱丢。秦氏欲上楼来,忽又想到:固然是我甘心,还要他来寻我,不成我去就他。待我去瑞云阁内坐坐,看他来也不来。想定主张,遂到瑞云阁坐着等待。那曹天吉见秦氏走到,正在欢乐,俄然又回身走到瑞云阁去,想到:这就奇了。又转想到:是了,这是她作难的意义,待我也往瑞云阁便了。遂下了楼来到瑞云阁,趋将过来,只见秦氏坐在湘妃榻,赶紧作揖道:“少奶奶,我曹天吉奉揖了。”秦氏道:“不敢,奴家万福了。”曹天吉道:“为何不到我玩花楼,在此瑞云阁何事?”秦氏道:“玩花楼恐人瞥见,在此刚好。”曹天吉道:“昨日吃惊了,昨夜可好睡么?”秦氏道:“有甚不好睡?一夜直睡到天明。二西席昨日也受了吓,昨夜亦可好睡否?”曹天吉道:“昨日正要大战巫山,谁知被那短折的丫头冲散了,害我一夜恨到天明,此时见了如同获了奇宝,现在快快来续前缘,消我心中万千愁恨。”即用手来扯秦氏的袖,秦氏道:“啐!快罢休,我是不去的。”曹天吉道:“为何不去?昨日已许了我,若不是丫头冲散了已成其功德了,本日俄然假起腔来,倒是何故?”秦氏道:“因昨日失了兴,本日遂不欢畅到玩花楼。”曹天吉道:“我晓得了,尔在玩花楼头主要上手就被人冲散,有个不吉,以是不到那边去。既然如此,就在这瑞云阁何如?”秦氏道:“公然是个知心的人。”曹天吉道:“既如此快些脱了衣服,就将这湘妃榻做个疆场罢。”二人脱衣上榻,极相爱悦。

正要解带脱衣,只听得楼梯有人叫道:“少奶奶那里去了,可在上面否?”二人听了道:“不好了,有人来了。”赶紧爬起家走开。曹天吉躲闪在床后,秦氏吓得满面通红,冒充说道:“我在此乘凉。”碧桃道:“二西席在此养病,少奶奶为何到此乘凉?”秦氏道:“本来二西席在此养病么?我却不晓得。”碧桃道:“少爷曾对少奶奶说过的,怎说不晓得?”秦氏道:“啊,我却健忘了,如此快些下去。”遂同碧桃下了楼,来到沉香阁。暗恨碧桃冲散我的功德,害我吃了一惊,我需求打死这贱人,叫我如何丢得曹天吉。遂问道:“碧桃,尔到玩花楼大惊小怪地叫我来则甚?”碧桃道:“要请少奶奶吃午餐,四周找寻不见,故此叫唤。”秦氏也不作声,只是恨着碧桃冲散功德,想要打死她又寻无事可打,遂吃了午餐。那碧桃也是该死,见秦氏吃了饭,要去拿茶来与秦氏吃,走到阁上要进房中,被门槛绊了一倒,将茶杯跌得粉碎。秦氏见了借此为题,随即变面道:“尔这贱人,如此不谨慎,要尔何用?”叫秋菊:“取门闩来。”碧桃道:“少奶奶饶了丫头此次,下次再要细心了。”秦氏道:“不相干。”接过门闩举起便打,不管头面一味乱打,不幸碧桃千求万求秦氏只是不睬。前次打红花乃是问一句打一下,此时打碧桃乃是抱恨乱打。那春梅、秋菊、双桂见碧桃已打得浑身乌青、流血满地,连叫也不能叫了,遂上前劝前:“少奶奶,现在不要打了,下次她也不敢了。”秦氏道:“不要尔多言,尔们也是要来讨打么?”三人不敢则声,退在一旁。那碧桃被打得惨不成言,此时口也不能叫,身也不能动。那秦氏如同虎狼普通,肆意乱打,不肯少歇,又狠狠极力打了一下,碧桃俄然大呼一声,已呜呼哀哉,灵魂已归地府而去。本来这一下打在阴户,以是大呼一声就死。春梅道:“少奶奶,碧桃已死了,不要再打。”秦氏闻言,将门闩拨一拨动一动,不拨不动。秦氏道:“死了么?拖了下去,叫家人用草席缠了丢在荒郊空位。”那春梅等三人将碧桃抬了下去,叫家人领了出去。故乡人不知何事打死碧桃,又不消棺木收埋,不知何故如此恨她,却又不敢问,只得擅自用棺木收埋。因碧桃多口叫了两声就被打死,那春梅她们三人吓得魂不附体,三人擅自说道:“碧桃不过突破一个茶杯,也是小事,打几下戒戒嘱她下次须应谨慎就是了,岂有将门闩乱打而死?是诚何心哉?乃想少奶奶必不是为了茶杯之故,看她面青青的走上阁,吁声感喟,两个眼睛带了杀气如同要杀人普通,内里必有别情。现在我们必要谨慎在乎。”秋菊、双桂道:“不错,大师谨慎要紧。”

推荐阅读: 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箱子里的玄幻世界     霸武修罗     美女大小姐的贴身兵王     蜀山魔门正宗     赶尸禁忌     超凡先锋     倾城妖姬:王爷要当心     热血之都     顺手牵爱     修道者日记     总裁的蕾丝边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