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娘也不过问,给儿子请了最好的私塾先生,苦读诗书。闲暇时,酒娘会坐在院落望着四角天空,哼着墨客临别时唱的死别诗,两行清泪,滑落。
“人,齐了?”蒙面男人声音虽说刺耳,却有种说不出的严肃。
“咣当”,门被踹开,一个蒙面男人手持钢刀走进屋里,冷冷地睃着酒娘母子。
每年腐败,烧成一片废墟的墨客住处,总会摆着一坛“杏花村”。只要当时候,才会有人记起烧死的墨客。有人说,这是酒娘念着墨客的好;也有人说,向来没见酒娘来过。
广场,火光透明,数十柄刀尖闪动着凄冷杀气,全村长幼捧首蹲成一团,女人们低声抽泣,男人们面色死灰,孩子们哇哇直哭……
酒娘紧紧搂着儿子,慌乱间瞥见熊老板半裸着痴肥的身子,身边是两个几近赤裸的妓女,心头一阵讨厌。
熊老板一改畴前的殷勤体贴,仗着两处财产支出丰富,整天流连青楼喝酒作乐,又纳了两房小妾。即使酒娘仍然仙颜,再懒很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