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本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可看到姜江浩眼中的冷芒,他便不自发地撤销了这个动机,反而瑟缩了一下,往椅背处贴了贴,夺目的小眼闪着恶毒的光,直直的射在姜江浩身上。
“五婶儿,我不会有事的,您放心,我会尽快把事情措置好,然后再去您家里看看大强兄弟,您不消为我担忧,还是先回家去吧,大强兄弟不还等着药吗?”
听到钱掌柜再次提起阿七,姜江浩的恨意更浓,巴不得立即将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姜江浩没等他开口便持续问道:“我从你这里只拿走了一次一万两,那是你在我这里买断豆芽销路的钱。我有左券为凭,白纸黑字,莫非钱掌柜还想狡赖不成?”
门外那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想,锋芒十足都对准了恶名昭著的迎宾楼。
想起每天都要到迎宾楼送豆芽的大强,再看着五婶儿手里的药包,姜江浩眸光一黯,内心自责不已,轻声问道:“但是大强出了事?”
姜江浩疏忽了正朝他围过来的店小二,直直走到钱掌柜的面前,寒意森然:“钱掌柜,我何时骗你了一万两银子?”
阿谁肥大老头见此景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叹道:“哎!这迎宾楼又在耍老把戏了。明显白纸黑字商定好的事,那位公子也说的合情公道,这钱掌柜明摆着是想要过河拆桥啊!”
钱掌柜被姜江浩的气势吓得不自发的今后缩,护着脑袋忙朝着四周的店小二喊道:“你们都是废料吗?拦!过来拦住他!都给我拦住他!快!拦不住他,我就用你们顶替阿谁小兔崽子送去供人狎玩。”
本还在强忍哀思的五婶儿听到他扣问大强的环境,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泪来:“姜公子,常日里大强来送豆芽,最多两刻便可返回。本日一早大强来送豆芽,可都过了一个时候了还未见回家,似玉不放心便出门寻觅。成果在迎宾楼的后巷中发明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大强,厥后似玉用送豆芽的板车把大强推了返来,喊了大夫。我此次出来就是给大强取药的,可谁知却在这里碰到了您!”
五婶儿擦擦眼泪,晓得阿七没事她也就放心了,但是又看了看面前的姜江浩,却还是眉头舒展,忍不住开口劝到:“姜公子,您还是走吧。这钱掌柜丧尽天良,无恶不作,您现在伤了他,他绝对会想尽体例害死您的。”
一听到姜江浩提起左券的事情,钱掌柜就急了,猛地跳起来朝着姜江浩喊到:“你那豆芽做起来那么简朴,我们迎宾楼也会做,我干吗要花一万两银子买你的豆芽?”
“这钱掌柜在迎宾楼好些年了,向来都是他经验别人,谁敢来惹他?就前次,也就前几天,不是把他们这里一个叫陈九的伴计打得皮开肉绽的,那边就前几天还满城里叨叨的么?我看啊,这个卖豆芽的也活不长了。”一旁的小胡子操动手,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风凉话。
也有的人说,是因为姜江浩来了洛邑城今后,迎宾楼的买卖就变差了,本来的客人,现在都等在家里列队买豆芽,钱掌柜气急了,以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目标就是为了把姜江浩赶出洛邑城去。
姜江浩对着钱掌柜那张愤恚到扭曲的脸放声狂笑:“洛邑第一酒楼?哈哈哈哈!!”
……
五婶儿举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往姜江浩的身侧看了两眼,却没有瞥见阿七的影子,下认识地皱了皱眉,神采焦心的问道:“姜公子,阿七呢?莫非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阿七被人打死了?”一面问着,另一面眼泪就开端扑簌簌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