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华的另一种可能:魏晋风流 > 第二章
东晋政权勉强持续了一百多年,前期靠的是王导,前期靠的是谢安。这一政权本质上就是多少大士族的结合统治,司马氏只是这个联盟的盟主罢了。如果没有各大族的结合支撑,盟主的职位是不安定的。究竟上在各大族的心中,都有跟孙悟空差未几的意义:这个盟主的位置你司马氏坐得,我何尝坐不得?天子轮番做,来岁到我家,你搞得好就让你坐,你搞得不好,特别是侵害了我的好处,那就对不起,我就只好取而代之了。以是东晋一朝野心家特别多,开端有王敦,厥后有桓温,乃至连陶侃都有“不臣之心”,到桓温的儿子桓玄,就干脆造了反。固然厥后桓玄被刘裕打败了,但终究晋朝还是灭在刘裕手上。刘裕建立了一个新政权即南朝的宋,后报酬了和赵匡胤建立的宋朝相辨别,把它叫“刘宋”。
到这里就明白了,为甚么魏晋南北朝的时候处所权势那么大?就是士族阶层的原因。特别是大士族,又叫门阀士族,他们在政治、经济、文明各个方面具有很大的上风,大到几近能够跟皇族相对抗的境地。如许一来,中心政权的节制力天然就减弱了,就形成了魏晋南北朝期间混乱分裂、政权更替频繁的一面。但也正因如此,处所权势和处所权势之间、处所权势和中心政权之间构成了很多空地,社会便有了自在的空间。士族权势的强大还形成了别的一个更主动的景象,就是这些士族中的成员能够相对地离开皇权的节制,离开国度认识形状的节制,不是非要靠天子才有饭吃。他们不靠中心政权也能够过很优裕的糊口,如许终究渐渐摆脱皇权奴婢的心态,开端认识到本身的独立代价。
这是人作为一个个别在精力上的自我觉醒。简朴地说,就是认识到本身是一个“人”,一个跟其别人一样的贵重的“人”。当代一些学者称魏晋期间是一个“人的自发”的期间,就是这个意义。自发到甚么呢?自发本身个别生命之贵重,自发本身并非别人的东西,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觉醒,有了这个觉醒,才有统统精力文明的产生。如果说私有财产是人类物质文明产生的根本,那么也能够说,个别认识的觉醒是人类精力文明产生的根本。人如果认识不到本身是一个能够有独立意志、能够有自在思惟而非统统服从于别人的人,那么统统精力上的缔造都将是不成能的。魏晋南北朝期间出了那么多的文学家、艺术家、科学家,几近都是出身大士族,其启事盖在于此。以王谢二家为例,在当时真可谓人才辈出,直到明天我们还常常讲“王谢风骚”。政治家、军事家除外,文明方面的名流就有闻名的玄学清谈家王戎、王衍、王导、谢安,闻名的书法家王羲之、王献之、王珣、王珉、王僧虔,闻名的墨客谢朓、谢灵运等,不下数十人。
魏晋士族的鼓起及个别认识的觉醒上一章讲,魏晋南北朝是一个一方面分裂动乱一方面又自在活泼的期间,形成这类两面性的底子启事,是中心政权的相对弱势和处所权势的相对强大。为甚么会呈现这类局面呢?此中的身分当然很多,有一个很首要的身分是,自东汉以来,中国社会呈现了一个新的阶层,汗青学家凡是称之为“士族阶层”。士族阶层到魏晋期间已经生长得很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