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华的另一种可能:魏晋风流 > 第九章
262年,嵇康、吕安等人被司马昭所杀今后,大师就更不敢聚在一起清谈了,怕引发司马氏的猜忌,玄学清谈便跌入低谷,处于沉寂状况。直到西晋元丰年间(291—300年),又呈现了第二个清谈飞腾,此中代表人物是王衍和郭象。当代汉语中另有两个成语,一个是“信口雌黄”,一个是“口若悬河”,前者出自王衍的故事,后者出自郭象的故事。王衍职位很高,当了太尉,人又长得萧洒,很会清谈,最难能宝贵的是还颇谦善,如果他清谈中有甚么不当的处所,别人指出来,他立即就加以改正,以是当时的人说他是“口中雌黄”。雌黄是一种颜料,在这里是改正的意义,前人写文章,如果写错了字,就在中间用羊毫蘸点雌黄点两点,以是“口中雌黄”是随口改正的意义。本来这是个好词,厥后变成“信口雌黄”就成贬义词了,这就不能算到王衍头上了。郭象是个思惟家,他给《庄子》做了注解,并且借注《庄子》的机遇建立了本身的哲学体系。自郭象注《庄子》今后,《庄子》就被名流们所爱好,成了三玄的典范之一。郭象反对王弼以为“无”是“万有”的共相的观点,特别反对“有生于无”。他以为“六合万物”既是征象也是本质,宇宙中向来不存在“无”的阶段,“六合万物”不是从“无”产生的,而是本来就如许,是各自“自生”“独化”而成的。“六合万物”到底有没有一个共相,或者说有没有一个共同的本原、共同的本质,不过是两个答案,一个是“是”,一个是“否”,王弼主张“是”,郭象主张“否”。主张“是”的一派,就是我们所称的唯心主义;主张“否”的一派,就是唯物主义。在哲学史上这两派一向存在着,谁也压服不了谁,谁也克服不了谁,恐怕将来永久都是如许,没有能够也没有需求寻求一个同一的答案。在实际上王弼和郭象代表了本体论的两翼,能够说他俩是魏晋玄学中最有代表性的两小我物。郭象的清谈也非常高超,时人描述他清谈起来如“悬河注水”,源源不断,以是“口若悬河”就成了一个成语,描述一小我辩才非常好。
稍后玄学清谈的标记性人物是竹林七贤,他们的首要活动时候是曹魏的嘉闰年间,详细说是在250—262年,此中最首要最有代表性的人物是嵇康和阮籍。嵇、阮都长于清谈,但那不时势险恶,司马氏为了篡夺曹魏政权,用卑鄙残暴的手腕毁灭异己政敌。249年,司马懿制造高平陵事件,诛曹爽、何晏等共八族;254年,司马师又杀夏侯玄、李丰等共三族。一时氛围肃杀,“名流少有全者”。在这类景象下,嵇、阮他们不敢高谈阔论,在一起主如果喝酒,用酒来麻痹本身。后代觉得清谈必喝酒,实在清谈跟喝酒没有必定的联络,竹林七贤爱喝酒实在是时势使然。不能清谈,他们就改成著书,嵇、阮写了很多首要的玄学著作。像嵇康的《摄生论》《声无哀乐论》,阮籍的《达庄论》《大人先生传》等,都是玄学的首要实际文章。从清谈的角度看,竹林期间实在是一种变调,因为它不是以谈为主,而是以写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