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
韩祈安微微苦笑,道:“也不知阿郎不善于何事?”
模糊能听到另有人在嘀咕“一剑挑数十人”之类的,蒋焴微微感喟一声,似在感慨手上这些事不知还能卖力多久。
“也好。”韩承绪道:“问了几家商贾,有两家情愿出售船只,大小合适,也坚毅。本是造来与大理、吐蕃等地停止茶马贸易,也运送贡茶、竹纸往江南。现在茶马商道断绝,对方情愿贱卖。
“至于人手……本日阿郎一剑力压诸班,或能尽快领受城中弓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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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过甚,只见李瑕任那小书童牵着衣袖,正在与幕僚保护谈天。
唯有江惨白眼一翻,颇觉无法……
“不成体统……”
“官人,妾身是这般想的。”
夜幕来临,蒋焴查点了值夜的衙役,以及堆栈、县牢、巡丁、灯夫等人。
“我不喜好他,我烦他!行了吧?”
韩承绪抚须道:“依我看,要练海军还得再招一批人手。”
“适合适合,人间事是合适就妥吗?我与他政见分歧且非论,不消几日,房正书就能将他赶出庆符。”
她又转向江荻,道:“无妨事的,你父亲那人我还不懂吗?你别听他说的,只看我是如何做的。”
江春转头向书房外看去,看到纸窗上映着的影子,瞬息又不见了,该是一双后代蹲了下去偷听。
江春情中有气,板着脸,道:“本日课业可完成了?”
“呵,稚童也可为县尉。”江春轻笑一声,道:“朝廷只规定边疆县尉年不成过五十,却忘规定要成年才可任职。”
“哈哈,非瑜本日打斗一场,特让厨房炖了鸡给你补补。还想派人与你说不必等我,本来你已吃过了。”
“呵呵。”江春干笑两声。
目光落在桌上的鸡骨头上,江春情中难过,脸上却还是出现笑容。
江荻问道:“那李县尉还能当女儿夫婿吗?”
“母亲,我看,该说不该说的,父亲说得很清楚了。”江苍道:“父亲是明智的,此事……”
韩祈安苦笑。
“李县尉真就在家中住下了?”
饭后,江春回了书房,端着茶杯深思,却见牟珠出去,眼神有些奥秘兮兮。
草草吃过饭,一家人还是是食不言、寝不语。
“是,江县令故意了,吃得很好。”
“为何呀?”
李瑕与韩巧儿这一句话远远传到江春耳中,江春眉毛一挑,只觉心中百味杂陈。
“孩儿明白。”
路过主簿公房,见内里灯还亮着,房言楷还在繁忙。
“是。”
“那还跑出来混闹!”
“言多必失啊。”江春又感慨一声,挥了挥手,让儿子上了轿。
“为何?妾身感觉正合适,他恰好住在家中。”
江春皱眉,点头道:“并非你这妇道人家想得这般简朴,休再聒噪。”
他目光扫过书房,暗想这家里住着的,竟没有一个正凡人?
内心倒是暗骂不已,真是何样主何样仆,一样听不懂人话,连白岩苗寨的苗人都比这些人有礼数。
至于本日之事会对庆符县带来如何的影响,还来不及思忖,只等能晚间得空了再考虑……
门外,一双后代正躲在那偷听,赶紧跟上她,一起转回配房。
“妾身不是说这个,你看他,年纪是否与荻儿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