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韩承绪道:“问了几家商贾,有两家情愿出售船只,大小合适,也坚毅。本是造来与大理、吐蕃等地停止茶马贸易,也运送贡茶、竹纸往江南。现在茶马商道断绝,对方情愿贱卖。
“是,江县令故意了,吃得很好。”
“官人,你好好听妾身说话嘛!”
“言多必失啊。”江春又感慨一声,挥了挥手,让儿子上了轿。
“妾身又不是没给官人生儿子,岂须招上门半子?”牟珠道:“将荻儿许给李县尉,正合适。”
李瑕道:“人与人之间,你强他一点,他必定不平。但你若强他很多,强到他不管如何也追不上,那也就没甚么不平了。”
还不成当众辩驳,以免显得他这县令小家子气。
韩祈安微微苦笑,道:“也不知阿郎不善于何事?”
刘金锁道:“我们只吃了半只,烧排骨也好吃。”
江春一滞,含笑点头,叮咛人将剩下的炖鸡与排骨再端过来。
“呵呵。”
再回过甚,只见李瑕任那小书童牵着衣袖,正在与幕僚保护谈天。
江春又是一滞,很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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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来临,蒋焴查点了值夜的衙役,以及堆栈、县牢、巡丁、灯夫等人。
饭后,江春回了书房,端着茶杯深思,却见牟珠出去,眼神有些奥秘兮兮。
“你书读完了没?还不去读书,一个男儿,一天到晚地跟在我们娘俩身边多嘴。”
换作平时,江苍或许会说“是母亲带孩儿出来的”,本日却想着那李县尉办事,遂应道:“是孩儿贪玩,请父亲勿指责母亲与姐姐。”
李县尉则分歧,这般年青就是朝廷命官,官人你像他这般大之时,可还未插手解试呢。他今后该有多大出息呐?”
“哈哈,非瑜本日打斗一场,特让厨房炖了鸡给你补补。还想派人与你说不必等我,本来你已吃过了。”
江春转头向书房外看去,看到纸窗上映着的影子,瞬息又不见了,该是一双后代蹲了下去偷听。
牟珠大恼,帕子一甩,走了出去。
“孩儿明白。”
“还未完成。”
江苍也不怕他母亲,嘿嘿笑道:“赖在母切身边,不就是为了少读书吗?”
江春情中有气,板着脸,道:“本日课业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