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了熊山以及七个苗人做为领导。
李瑕点点头,叮咛了孔木溪领着二十人在河边驻扎。
在江春看来,张都统已率雄师迎敌,这一战极能够就是驱敌于国门。
“谈闲事吧。”江春板起脸,显出主官的严肃,道:“今岁上缴州城的税赋知州虽免了。但三百巡江手一月饷钱千余贯,县里不能长年承担。此次秋防以后,该裁撤了。”
房言楷从公文中抬开端,瞥了江春一眼,心觉他不似平常那般沉稳了。
“当领导嘛。”熊山大笑道:“之前也有带些客商到乌蒙部去,听客商们说的。”
“就这几日也该收了。本年雨少,稻才压穗。张远明一向将战事当耳旁风,他不带头,百姓也一向等着。”
过了州城,又走了一段,熊山道:“李县尉,这里就该弃舟走山道了,再往前走一点,就是五尺道了。”
且县里主簿、县尉这两个下官也都是肯劳累的,早早就在加强防备。哪怕有小股蒙军杀出去,把城门一闭,点起烽火,长宁军一日可至。
张都统但是余帅麾下大将,鲜有败绩。
李瑕抬眼看去,反倒能体味秦始皇的大志。
“县令以往说话少有如此直当。”
“沿途所见,河谷深幽,只要羊肠小道,这边汉人未几?”李瑕问道。
“羁”是指马的络头;“縻”是指牛的缰绳。“皋牢”就是皋牢节制的意义。
“县令不必气。”房言楷随口对付。
现在,下头又来了个争权县尉。
到厥后,李瑕只好叮咛部下人列成纵队,两人并肩而行。
江春感喟一声,道:“自从这李非瑜住进县衙,变了,民气变矣。我那一儿一女,愈发不成体统,这两日竟敢顶撞我,气煞我也!”
这四周有小村庄,孔木溪倒免了安营,守着船只便可。
“确切没走过。”李瑕道:“入蜀一起都是坐船,庆符县的门路也不像这般。”
“县尉是感觉这州城小吧?”熊山道。
“这边叫五尺道。”熊山道:“李县尉说的石门道,是唐时在五尺道上修建的。滇地石门关那边叫石门道,我们这边风俗叫五尺道。”
“不至于,李非瑜行事还算慎重。”
他这主簿实在不好当,上头的县令看似暖和,整日只动动嘴皮子,凡是事心中稀有,只拿他当驴使。
话虽如此,但世上之事如何说呢,不能以常理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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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次出来,没带刘金锁,留了一百人在庆符县守营,以免县里有了变故。
四周兵马环驻,安然无虞。
“哼,真丢脸。”江春哼了一声,道:“正书行事向来稳妥,幸有你兼着县尉事,我才放心很多呐。”
其疆场就在庆符县以西,隔着崇山峻岭,雄师云集。且庆符县东面有长宁军;北面有叙州;南面有筠连州。
“是啊,治县本就艰巨,偏来了个如此倔强人物。”
“在前面的巡司,或许就二十里远,但弯弯绕绕,怕得走上近百里。”
江春道:“熊山?”
房言楷又叹了一声,想到那李瑕行事,颇觉忧愁……
“此话何解?”
走了一会以后,前面门路渐窄。
原觉得蒙军是在草原上骑马吼怒的大汉,现在倒是跋山渡水把大理国打下来,西南的高山大寨,如猴子普通攀附上去拔了一个又一个。
江春道:“李非瑜才从北边叙州返来,这还没安宁两天,又往南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