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转过甚,目光落处,只见一个翩翩少年正站在戏园门口,其人身材苗条、气质隽永,不是那杨慎杨用修又是哪个?
“好。”
“……”
坐在他劈面的周南神采很蕉萃,目光看向楼下,问道:“安道也被人跟踪了吗?”
“你如何敢叫朱紫傻子呢?”
周南道:“子博为何不早奉告我们?”
“我看前日城中那两起命案必与杨慎有关。范子博封闭了亳州城,可见杨慎还在城中。你我是见过他的人,也该出一份力了。”
此时,赤那脸上已经有些猜疑之色;丁全咬着牙,眼中尽是镇静;范渊带着些深思,再次打量了李瑕。
赤那重重哼一声,回身就走。
到了戏苑处所,他先是叮咛人把园子包抄起来。
“远疆,你看那……”
“对,是小人说的,但不是他。”阿福道:“小人记得清清楚楚的,真不是他。那人比他矮些,脸比他圆些,必定不是同一人……”
“是。就在玉堂戏苑,林安道、周远疆看得清楚,绝对就是他,我们的人已经盯着他了,怕他跑了,便先返来报信,快带人去缉捕吧。”
~~
“放屁!”赤那道:“这是我的新通译!”
“把我的通译放了!再骗我弄死你们!”
范渊被提着,脚已经分开了空中,赔笑道:“我们毫不敢棍骗达鲁花赤,毫不敢。”
“好……好……”范渊清算了一下衣领,特长帕把刚才没擤掉的鼻涕擦了,这才又缓缓提及来。
“没有……嘎鲁和秦伯盛真不是我们杀的。”范渊道:“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凶手就是他,他是宋人派来的细作……”
“不是啊。”阿福道。
“你放屁!你是说我比我阿布笨吗?!”赤那吼道:“是你们在骗我阿布,不是杨慎在骗我!”
“你杀了我两个部下,我不来找你,你还来找我?!”
“信你娘个卵!你们是不是想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处掉?!要不是我阿布不让,我早把你们杀光了!”
他指了指李瑕,又道:“这些话是不是他说的?是他在棍骗你,他……”
“远疆,你不必自责……”
“当着朱紫的面,你说实话,那人是不是他?”
李瑕也在看着范渊。
回身之间,两人也只来得及说这两句。李瑕这位新通译已两步抢上,混在几名蒙古保护当中跟着赤那分开了。
范渊转过甚,揉着通红的鼻子,脸上出现些迷惑。
“证据,我们有证据,真是杨慎杀了嘎鲁。”范渊俄然道。
“安道?”
……
不一会儿,木工阿福被带了过来。
他脸上还带着规矩的笑容,举止温文尔雅的模样,但眼神里却带着打量。
丁全拿出东西,问道:“是不是这个佛像和这个斧子?”
“我会戳穿你。”
范渊这才不慌不忙地起家,带人向玉堂戏苑赶去。
“本日早些时候,我们已经找到阿谁木工了,杨慎就是从他的铺子里买了小佛像摆在嘎鲁家,那把斧头也是他从木工处偷的,此事一问便知。”
他赶紧两步跟上,用汉语小声问道:“杨慎,你真名叫甚么?你是奉求了别人帮你去买木雕?又用心留下线索的?”
范渊转头一看,只见赤那从戏苑中大步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