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节的祖父叫靖安民，曾官至金朝中都西路经略使，封易水公，为河北九公之一。
“请表兄牢记，万不成小觑李瑕。”
张柔又问：“那直接杀了，等今后局势落定，只拿谍报去告密又如何？”
敬铉，字鼎臣，时人称“太宁先生”，易州人，金朝进士出身，博通经史。
“他们不会真的要去山东栖霞，目标应当是分开我们的权势范围，进入山东西路，再转道南下。”
张柔回过甚，见是张文静正俏生生地站在那，脸上还带着笑模样，但清楚是瘦了一圈。
在他眼里，如姑父张柔这般，能在乱世保百口小、使妻儿不受委曲，才叫真豪杰真豪杰。至于他父、祖，为了无益的时令、使家人蒙难，自擅自利之辈罢了。
“我刚去府门外看了一眼，见张延雄正在调保护，传闻父亲要去巡查治下民情。”张文静笑了笑，眼中有些滑头，有些欢畅地又问道：“带女儿一起去好不好？”
“太宁先生所言极是，张五郎干才，该早问先生才是。”
忽听身后有个清脆的声音道：“父亲可别听她胡说，女儿好着呢。”
张柔也不正面答复，只是向后院瞥了一眼，道：“留着费事，多肇事端。”
张柔点点头，深觉得然。
“姑父，依我看来，杨果不过一冬烘、姚枢一定至心造反、王文统父子只会诡计小计、李璮空有弘愿，皆不敷与谋。五郎与他们秘盟，实因被逼无法。王荛却不守承诺，拿具假尸唬弄，当我等看不出来吗？如此盟约，又何必遵循？”
“好，我也想见地见地。”
一名婆子上前，唤道：“阿郎。”
敬铉道：“不大安妥，毕竟是他与杨果联络。”
“此事……还需就教太宁先生观点。”
靖安民是张柔的岳父，他身后，张柔收养妻族，扶养靖节长大。
“既是必然要杀，晚杀不如早杀。”
紧接着，敬铉走了出去。
“事愈发闹大了……”
“是啊。”敬铉道：“言而总之，将李瑕与谍报拿在手中，则李璮、王文统父子拿不住大帅把柄，反是东翁拿着他们的把柄，可静观其变矣。”
说话的中年男人名叫“靖节”，乃张柔的妻侄。
“太宁先生如何看？”
“必是李瑕一行人了，王荛该死，对付了事。”张弘道倚在榻上，开口向沈开叮咛道：“拿舆图来。”
靖节看他衰弱，拍了拍他的手，道：“好，五郎尽管歇养，此事我去与姑父商讨。”
“杀了那害人精。”
张柔问道：“太宁先生如何看？”
“无妨，凭王荛的干系，可让李璮的人放我们出境。”
张柔问道：“那谍报得来何用？”
“先生此言何意？”
他说完，挥了挥袖子，回身就走。
他显得很衰弱，转头向屋中另一名中年男人道：“表兄如何看？”
“他入开封之前另有能够，事到现在，如何还能留？”
“我家大姐儿怎从那边过来？”
三十六年前，靖安民因拒不投降蒙古，父子皆为部下殛毙，身后追赠金紫光禄大夫。同年，靖节出世，其母为其取名为“节”。
“为何？”
张延雄、沈开点头不已。
“东翁亲身出马，那小贼子定是无路可逃。”
亳州，军民万户府。
张柔站起家来，道：“既如此，我亲身去山东西路一趟，拿下李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