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慧从睡梦中惊醒,就闻声母亲的房间里一阵尖叫。紧跟着醒来的秀雯也是看着地上就叫了一声。只见地上大老鼠拖着小老鼠从门缝里往外钻。
旧社会秋收都是手提肩扛,牲口拉。多的是把媳妇当牛马的人家。专挑春季、蒲月农忙之前娶媳妇。如许新媳妇进门儿就得干活儿。不消白养闲人。
程灵慧晓得,他在等父亲,也在等常继文。不知何时,常继文已经成了家里的一分子。偶然候五妹说溜嘴还会提起:“俺哥咋也没个动静呢?”这时程灵慧就会瞪她。秀雯就会聪明的找个借口把她支开。
奶奶隔着窗棂喊:“三慧,出啥事了?”
母亲终究见着她心心念念的将来四半子,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转脸又感喟,常家遭了难,也不知常继文如何样了?大姐固然没来得及过门儿,可常家仁义,逢年过节没有断过礼数。常继文更是个刻薄的。都说一个半子半个儿。常继文这个半子如何也算得上多数个。
秀雯点头,可眼泪还是往下贱。程灵慧没体例,想了想道:“你看孩子长很多好,白白胖胖的。”
程灵慧又看了一会儿孩子就出去用饭。秋收还没有过完,地里的活儿还等着她干。因为秀雯要出产,孙昌隆留下来不便利,以是他前几天就归去了。不出所料的话,他明天不来,明天一准儿来。孙昌隆现在在程家庄那就榜样准半子。勤奋的不得了。
先是在村口,厥后病了一场走不动了,就每天坐在大门口儿。
程灵慧出于美意去问,却被孙昌隆赶开:“去去去,别理俺。俺心烦着呢。”
秀雯道:“我也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这么久了,也不知他现在如何样了?连个消息也没有。”
程苏已经两周岁了。长得白白净净很有乃父遗风。只是比苏同活泼的多。整天爬来跑去,小嘴儿也是特甜。把母亲哄的团团乱转。恨不得整天含在嘴里。为了这个,师娘还和母亲有过好几次不镇静。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师娘不动声色的完胜大字不识一个的母亲。
秀雯仓猝抱起孩子,笨拙的喂奶。好不轻易让孩子吃上,眼泪‘扑簌簌’往下落。程灵慧急道:“哎呀,可不敢哭。奶奶说月子里掉泪会把眼睛哭坏的。”
五妹也十四岁了,程灵慧现在除了担忧爷爷的身材,最操心的就是她的婚事。皇天不负故意人,终究让程灵慧给她找了一个对劲的。婚期定在来年十月。
秀雯道:“默之,你去给探听探听行不可?”
早晨祖孙俩躺在炕上,奶奶止不住感喟:“你娘内心苦啊。刚结婚你爹就去从戎了。挺着大肚子还得照顾家里这一圈子。当时候,你姑姑不懂事,可没少惹你娘活力。你看看现在俩人多好。”
姊妹几个回到家。程灵慧把孙昌隆的话和爷爷、奶奶说了。奶奶找了母亲,母亲又叫了四妹。母女俩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些甚么。总之四妹再瞥见程灵慧时就有些不美意义。程灵慧也不是小孩子,那里还能不晓得四妹的心机。她这是也相中孙昌隆了。
自从常家出事的动静传出来,常家大爷、二爷的亲家各自把女儿,外甥女赎回了家。奶奶也让程灵慧去探听常继文的家眷。可惜,常继文固然在大姐身后娶了一房媳妇,但没福住。身后更是一男半女全无。并且,事发经常继文不在家,以后更是消息全无。